就在這時,會所主管跑了過來,連連道歉:"對不起,老板,
這丫頭是新來的,毛手毛腳的。我現在就讓她走人!"
說完,他便對靳溪道:"你今兒個是撞到老板了,我也保不了你,收拾東西滾吧!"
可沒想到,商元浩的臉色卻慢慢變得柔和起來,朝靳溪伸過去了手。
"沒事吧我剛才沒看清,不知道你是個女人。"
隨即,商元浩便將她拉了起來,裝的溫文爾雅,"要不要請醫生看看"
靳溪驚訝的看著他,難道,這男人是精神分裂嗎
剛才還沖她橫眉冷對的,這一下子,就換了一副面孔
還真怪瘆人的。
商元浩一邊維持著上位者的威嚴,一邊又怕嚇著她,放柔了聲音問:"你叫什么名字"
靳溪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靳溪。"
"靳溪"
商元浩回味著這兩個字,笑了笑,道:"真是個好名字,簡單干凈。"
一旁的阿驍都不忍直視了,老板到底在說些什么啊
明明沒讀過幾本書,還非要裝著人家那種文鄒鄒的樣子。
靳溪怯怯的看著他,有種避之不及的意思。
而商元浩卻對一旁的主管道:"給靳小姐工資多加兩倍,最近讓她好好休息。"
主管也愣住了,這還是他們那個鐵面無私,暴躁易怒的老板嗎
他連忙答應道:"好好好,肯定遵照您的吩咐。"
商元浩拉過靳溪的手,掏出一支筆,將自己的手機號寫在了她手中。
"這是我的號碼,要是回去之后哪里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商元浩的眼神多了幾分柔情,望著她道:"放心,我會負責。"
靳溪的心臟突突跳了幾下,楞楞地點了點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這是個什么鬼
莫名挨了一腳,莫名被加了工資,還莫名得到了會所大boss的電話。
就這樣,在靳溪茫然的眼神中,商元浩帶著阿驍離開了。
跟了老板這么久,阿驍自然知道老板剛才那一眼,絕對是墜入情網了。
他試探著問:"老板,要不要晚上把那位小姐叫來或者是,查查她的底細"
"先別了。"
商元浩搖搖手,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老子這輩子還沒有追過哪個女人好不容易之前喜歡了個女人,還被耍成了這樣子!這個靳溪,我對她是一見鐘情!你記著,跟下面的人交代,保護好她。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再好好追她。至于底細,先別急著查,免得日后她知道了,影響感情。"
阿驍汗顏,老板這種粗枝大葉的人,這時候,倒是心思細膩,想的還挺多。
可剛才那女孩子,看起來就不是溫柔似水的路子,反而帶著絲倔強和英氣。
難道,老板轉性了
看來,真的是被汪柔那綠茶貨色傷的太深了!
……
葉家。
葉佳禾站在門口,望著闊別五年的家,一時間感慨萬千。
她剛去墓地給葉朝明掃了墓,之所以回來,一是想替葉朝明看看葉老夫人。
雖然葉老夫人以前對她一直都不怎么樣,可這到底是葉朝明的親生母親,是葉朝明牽掛的人。
來這里的另一個目的,葉佳禾是想知道,當年被人販子帶走后,是怎么被葉家收養的
就這樣,葉佳禾鼓足勇氣,終于按下了門鈴。
院門打開,葉佳禾才發現院子里一片破敗的景色,仿佛已經很久沒人打掃了。
給她開的門,是一直貼身服侍葉老夫人的女傭,彩玲。
當彩玲看到是葉佳禾的時候,當即就驚呼了一聲,道:"大小姐您回來了"
葉佳禾淡淡的點點頭,道:"我祖母在嗎"
"在的。"
彩玲連忙讓她進來。
她們一邊往里走,彩玲一邊說道:"大小姐,這個別墅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有點臟,您別在意。"
葉佳禾望著四周冷冷清清的景象,問:"其他人呢"
彩玲沉重的嘆了口氣,道:"都走了!自從先生去世之后,這個葉家就只剩下老夫人一個人撐著,可她這把年紀,也管不了什么事情了。當時葉氏集團被陸氏收購,陸總大概是為您打抱不平,沒有給葉家任何分紅。這些年,老夫人就是守著先生留下為數不多的遺產過活,也養不起司機和許多傭人了,只留下了我一個。"
葉佳禾心里也微微泛起了酸楚,問:"那我祖母身體還好嗎"
彩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一年不如一年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到了樓上臥室。
彩玲打開門,葉老夫人正坐在輪椅上,孤獨的望著窗外。
"老夫人,您看誰來了"
彩玲說完,葉老夫人轉過頭,看了葉佳禾半天。
良久,她不可思議的道:"佳……佳禾你是佳禾"
畢竟,已經五年了,葉佳禾的發型和穿衣品味都變了不少,加上葉老夫人年老眼花,看了好久才認出來。
葉佳禾望著葉老夫人頭上稀疏的白發,和枯瘦的面容,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現在的葉老夫人,眼神滄桑孤寂,再也沒有曾經面對她的那種憤怒。
葉佳禾平靜的開口,叫了聲:"祖母。"
葉老夫人想到這五年來,家里的變故,只有一個女傭與她相依為命。
如今看到葉佳禾站在她眼前,不知怎么的,老太太突然間就哭了出來。
彩玲連忙上前,用手帕幫葉老夫人擦著淚,安撫道:"老夫人,大小姐回家,這是喜事,您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