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沒有直接離開皇宮,而是隨著夏司遙回到昭仁宮。
"想什么呢"
一路上,林楓都沒有開口,而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夏司遙不禁問道。
"你也說過,寧王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可是自從那日的沖突之后,他非但沒有急于找我復仇,反而蟄伏下來。"
"今日的朝會上,看似找了兩名御史彈劾我,可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
"我心里有些擔憂。"
咬人的狗不叫。
那怕寧王帶著驃騎營沖到東廠,林楓都不覺得奇怪,也有辦法應對,可寧王什么都不做,他反而不安了。
夏司遙沉吟一下,臉上閃過一抹憂慮:"要不這幾日你就呆在宮里,就算他暗中要對你不利,宮里也相對安全些。"
"總之,這些日子還是要謹慎些,我會讓人加強宮中戒備。"
"至于我,他想來就來吧!"
林楓笑著搖了搖頭。
一番旖旎之后,林楓沒有在宮里久留,出了皇宮,去了東廠。
偉人說過,槍桿子里出政權。
朝堂上的爭權奪利,終究只是一時的,想要徹底站穩腳跟,沒有后顧之憂,一支強有力且忠心耿耿的軍隊,才是最安穩的保障。
到了東廠不久,青龍便應招而來。
"拜見廠公!"
"起來吧,驃騎營那邊,你現在盡可放手而為,是殺是剮由你而定,總而之,本公要你在最短時間內,將驃騎營掌控在手里,打造成一支忠心耿耿,鐵血無雙的精銳大營。"
"青龍領命,定不負廠公厚望。"
青龍滿心激動,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林楓昨日才說過,打算讓他接掌驃騎營,沒想到竟然這么快,今日便有了消息。
接到指令后,青龍拱手告辭,信心滿滿的離開。
察覺到旁邊秦忠羨慕的眼神,林楓淡笑道:"怎么,羨慕了"
秦忠訕然道:"戰場殺敵,馬革裹尸,方不負男兒一生,不過現在,秦忠更愿意跟在督主身后,以性命護督主周全。"
林楓欣慰一笑。
如果換做旁人的話,他也許會覺得實在拍馬屁,但秦忠他不會覺得。
少寡語。
付諸行動。
秦忠一直跟在身旁,林楓最直觀的印象。
"不必遺憾,以后上戰場的機會多的是。"林楓站起身來,拍了拍秦忠的肩膀。
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內有寧王權臣當道,外有外敵環伺而動,想要吞并這個風雨飄搖的王朝,入住富貴豐饒的中原大地。
林楓的心里,是有一種緊迫感的。
這也是他有時候會手段過激的原因,他沒有那么多時間與寧王慢慢去耗,朝堂上爭得再多的利,若有朝一日,北狄人鐵騎南下,一切都是虛妄。
這個道理,其實很多人都懂。
只不過面對巨大的誘惑,誰又管得了那么多呢,先拿到眼前的,待將來無非割地賠償講和,這里的例子,歷史上比比皆是。
回到府上,姐妹倆饒有興致的擺弄著花草。
林楓笑了笑,回了屋子。
剛進門,就看到秦夢雪從后面跟了進來,此時的秦夢雪,臉上少了一些冰冷,多了一些連林楓覺得不可思議的溫柔。
這女人,今天這是怎么了。
往日里,對他愛答不理的,可今天卻一反常態,這莫名露出的溫柔,讓他很是懷疑。
"我想請你,把妹妹放了。"
"我和妹妹父母早亡,相依為命許久,直到被師父收留,才有了一個家,只要你肯放了妹妹,今后,我愿意呆在你的身邊,盡心侍奉你。"
聽到秦夢雪的話,林楓頓了一下,忍不住一陣大笑。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轉過身來,近距離看著這張絕美的面龐,露出玩味的笑容,忍不住想挑逗這一反常態的冰山美人。
"你這是在求我嗎"
聽到這話,秦夢雪的心里,滿是掙扎,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這倒讓林楓有些奇了,小爺就開個玩笑,說個求或者不是這么難嗎,好似一副要讓你舍身賣命的樣子。
著實無趣。
就在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只見,秦夢雪那那窈窕傲人的嬌軀,突然貼了過來,一雙白玉藕臂也隨之環繞上來,踮起腳尖,堵住了他開口。
動作很是生澀,可以說完全沒有章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林楓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么意思。
小爺就是開個玩笑,這是真把小爺當淫賊了。
這誤會鬧的。
只是,這送到嘴邊的肉,吃呢還是不吃呢。
當個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想來想去,男人可以被人罵禽獸,但絕對不能被人罵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