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屋子里的瘋狂,才漸漸落幕。
兩人女人的臉上滿是紅暈,格外的誘人,不過,都躺在那里,動都不想動了。
林楓大笑一聲,將兩人攬過來,相擁入睡。
而此時。
楊文軒的府邸里,還是燈火通明。
十余名內閣的官員聚集在這里,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
東廠番子闖進京兆府,將京兆府尹陸進帶走,這等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很快就落入他們的耳朵。
"林楓實在太過猖狂,陸進怎么說,也是我們的人,他說都不說一聲,竟私自打入東廠牢獄,這是要與我們內閣開戰嗎"
"夏學士就是被他氣死的,而今,他又對陸大人出手,分明安心不善,想要削弱我們在京的勢力,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反擊。"
如果林楓在這里的話,就能認出來,這開口的官員,就是夏明宇一襲的人馬。
當初在朝堂上彈劾他,被魏賢等人懟了回去。
"進宮,我們現在就進宮,面見太后,無論如何,也要讓太后將陸大人放出來。"又一位彈劾過林楓的官員,起身說道。
屋子里,反正是群情激奮,一個個都在叫囂著。
而此時,楊文軒坐在主位上,看了看旁邊的楊雍。
他們兩人,一個內閣首輔,一個內閣次輔,掌管著內閣的話語權。
"大人,林楓此人看似張狂,但絕對不會貿然行事,必有深意,而今,我內閣在朝堂上占盡優勢,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想來是有可能借機打擊我們的勢力。"
楊雍的話,屋子里不少人都點點頭,深表同意。
"楊閣老,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想將盧大人就出來,那東廠牢獄就是地獄,遲了,唯恐生變啊!"內閣這群朝臣,一個個都憋著一肚子火氣。
當初的時候,寧王壓著他們。
寧王倒臺后,他們本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但現在,一個林楓,又讓他們不斷損失人手,重蹈之前的覆轍,絕對不能再忍下去。
"我讓人打聽一番,東廠抓捕陸進的罪名,乃是陸進父子勾結女真,劫掠朝廷軍用物資,此事,怕是不好辦啊!"楊文軒皺了皺眉。
"狗屁勾結女真!"
一名內閣官員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道:"分明是陸大人的兒子在西市上抓了兩個女匪,隨后,林楓便帶人闖進西城兵馬司,而后,又闖京兆府,將陸大人抓起來。"
"他這分明是假公濟私,接著軍資被劫一事,栽贓陷害。"
"就是,陸大人一向高風亮節,對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背地做通敵賣國之事,那東廠一向齷齪,喜歡給人網羅罪名,栽贓陷害,我敢肯定,陸大人一定是被陷害,我們必須救他。"
內閣眾官員們,一副不將陸進就出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楊文軒坐在上方,聽著下方眾官員的論,不由的搖了搖頭,暗暗嘆息一聲。
這些官員們,可以無視陸家父子這些年干的勾當,絲毫不顧廉恥的夸贊他們,他卻做不來。
作為江南士族在朝堂上的代表人,他要做的,的確是要維護背后士族的利益,可有些人的所作所為,便是他,也有些看不下去。
陸進是他們江南士族陸家之人。
這父子什么樣子,他心如明鏡。
陸進作為京兆府尹,仗著手里的權勢,這些年來,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再說他那紈绔兒子陸向榮,仗著父輩的蒙蔭,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便是前兩日,他還收到消息,這陸向榮在長街上看到一名貌美女子,便當街搶回西城兵馬司,將其給凌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