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來,群臣不僅僅是會站起來反對張居正了,而是加的有根有據。這個擅自修改朝廷律法,擅用私律的大帽就要扣到張居正的頭上了。而這個大帽,可是不管你如何的權勢無雙,如何的身居高位,絕對是難以扛得住的。弄不好還要把自己都搭進去了。絕對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重要的是,張居正根本就沒有辦法那么做。三本賬簿,記錄著官員們的打算,以及銀錢的提用事項。雖然其中的兩本是招他人抄錄的,但是有一本,必須是要官員當場簽字畫押行。要不然也是找人筆錄的話,那就做不得真憑實據的數了,張居正的實驗之舉也就是成了一個大笑話。
而既然是要官員們親自簽字畫押,那么這個風聲也就根本是守不住的。畢竟治水的主官雖然是潘季馴,或許張居正可以跟潘季馴私下里說說這件事情,讓他配合。但是治水的人卻也并不僅僅只是有潘季馴一個人,其他的官員也是要參與其中的。
那么只要有一個人覺得這道手續不對勁而將它說出去了的話,事情也就會立馬完全暴露了。
中途將事情暴露出來,其危險程度甚。且不說張居正會因此而受到滿朝文武的責難,加有可能會讓正在治水的行動有所混亂。畢竟只要朝廷意亂,下面正在干事情的人就覺得如今是個趁亂而占便宜的好機會。
倘若事情當真是展到那種地步的話,張凡當真是不知道究竟會亂成什么樣。
所以說,張居正想要辦成這件事情,那就必須要當著朝中百官的面把事情說出來。然后將那些反對的聲音給平定下去,起碼要做到即便是還有人口服心不服,卻也不會再說出什么來的地步行。
只有名正順,能夠讓這件事情以后不會產生那么多的意外和磨難,也不會因此而牽連到什么人是。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凡就在考慮應該怎么幫助張居正了。
只要事情一宣布,馬上就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張居正雖然能夠站出來說話,但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即便是官位再大,卻也是很難以一人之力獨自對抗那么多的人的反對。
也就是說,到時候必然是要有人幫忙行。但是什么人那個時候站出來為張居正說話能合適呢
張凡自己雖然是可行,但是畢竟他和張居正在這件事情上面有何合作的表現。所以說他站出來并無法給人一種客觀的感覺,不客觀也就無法讓人認同他的話。
如今站在張居正陣營當中的那些人那就加不合適了。畢竟朝中誰都知道這些人是站在張居正那邊的,那么一來這些人站出來說話就自然是會幫著張居正了,加的不客觀。所以這些人也不行。
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中立的,能夠客觀地看待這件事情的,而且心中也是稍稍贊同張居正的,并且在朝中說起話來也是有權威的人,是能夠擔當這么個角色。
可是,想要找到一個集如此多的條件于一身的,當真是難得很了。
而張凡思來想去,半天下來,也只想到了一個人,似乎如今也只有那一個人。沒錯,還是葛守禮。也只有葛守禮有著這些條件。
而且重要的是,不要看人選只有葛守禮一個。但是只要葛守禮肯站出來說話,他的作用比之其他兩個三個,乃至一群人都要有效。
但是,該如何說服葛守禮呢張凡皺眉了。張居正之前是說通過一次,但是卻耍了不少的手段。倘若這一次再讓他去,葛守禮絕對是不會再上當了。
想來想去,張凡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只有他親自去一趟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