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走近發現他身上有酒氣。
喝酒了她把手里的東西交給下人,褪下披肩,坐到他對面。
過來替我揉揉,頭疼得厲害,不知什么酒,沖得了不得。魏澤喉嚨里呻嘆一聲。
誰讓你喝恁多,不知道旁邊是不是有人勾著你喝哩!
禾草鼻子靈,這幾日總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脂粉香。
你看你蠻的,不過是一些遞酒的小優兒。魏澤笑道。
禾草不說話了,轉身去了屋里,魏澤跟在她的身后。
魏澤坐到窗邊的榻上,手擱在矮案上,倚著半邊身子,禾草半跪在他的身后,指尖觸著他的額穴,輕輕研揉。
此時,外面的天已完全黑下來,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各自回了屋。
戴良玉整個下午都沒精神,心事重重,下午的時候,周氏將她叫到跟前,雖然那話說得委婉,但她聽出來,她和魏澤的親事只怕成不了,說他有了心儀之人。
那一刻,她勉勵笑著,告訴自己沒事的,大哥哥有了心上人,是值得高興的事,但她好不甘心,本該屬于她的人就這么被別人搶走了。
他那樣的人啊!原來……原來也會愛人,不知道是怎樣的女子得到了他的眷顧和憐愛。
她現在急需找人傾訴內心的苦悶,戴良玉走到梨花院,見院中安靜無人,不知道禾草是不是休息了,她走到她的窗下,見屋內燈火昏黃,明明暗暗。
窗紗上映出一對人影,那是一男一女,男人身形高大,女人嬌小,不知男人說了什么,女人清笑起來,淺聲輕語透過窗紗,雖聽不真切,但那音調她再熟悉不過。
大哥哥怎么在這里戴良玉這個時候不想見到魏澤,正要轉身離開,窗紗上的人影動了,聽女人朝外喊道。
誰在外面
戴良玉想走已是來不及。
禾草打開窗,一見是戴良玉,忙把她迎進來。
你慌著走什么
戴良玉微垂著頭,也不說話。
魏澤起身,抖了抖衣擺:我先走了,你們自在說話。
等魏澤走后,禾草將戴良玉拉到榻炕上,讓侍畫熱了酒來,替她斟上一杯。
你的手怪冰的,喝點酒暖暖。
戴良玉看著眼前的酒菜,撇撇嘴:大哥哥和姨娘倒是走得親近。
這話聽著有些嗔怨,戴良玉也覺得不該,她見魏澤和禾草走得近,就有些遷怒禾草。
禾草一怔:怎么了這是吃了火藥了
戴良玉本來有一肚子話,這個時候卻不想說了,剛才窗紗上的投影有些刺痛她的眼,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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