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為民回到車上的時候，程華還昏昏欲睡。

眼看著昏沉不醒的程華，葛為民看了一眼司機：“開車吧。”

司機回過頭：“葛總，咱們是去公司，還是？”

葛為民出了一口氣。

“回什么公司，不看看幾點了，直接回家，先送程華，再送我回去。”

他擰開旁邊的保溫杯，打開才發現，杯子沒有扣嚴，這會的水，已經不熱了。

他喪氣的擰上保溫杯的蓋子，隨著車子啟動，消失在了關帝廟外的夜色之中。

......

江城壹號別墅。

蘇陽剛剛早起刷牙洗臉，樓下已經傳來了陣陣飯菜的香氣，他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在一旁充電的電話，已經震動了起來。

樓下的司瑤喊了一聲：“蘇陽，下來吃飯了。”

蘇陽拿起電話，回了一句：“稍等一會，接個電話。”

他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方躍進的笑聲，傳了過來：“蘇總，沒打擾到你吧，你們年輕人都愛睡個早覺，要是因為我這一通電話，把你給吵醒了，那就對不住了。”

蘇陽眉頭蹙起。

這方躍進一大清早給他打電話？

他昨天是提點了方躍進幾句，但也用不著這會給他道謝吧。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方總太客氣了，這個點，早就起了，不光起床了，我還出去晨跑了一圈，順帶給老婆帶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