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說道：“沒有老楊，你在醫院里干的這些事，應該也瞞不過吧。”

吳長東抽了口煙，輕笑一聲：“沒錯，當時醫院里的人都知道我是老楊救的，大家對我做的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然也很多人幫我，但我從小就知道，這個世界靠人不如靠己。”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直到有一次我試藥昏倒在醫院的雜物間，一天都沒人發現，后來還是被保潔大媽發現了我，把我弄出來送到急診室，老楊才把我帶回家，我開始跟著他跑腿。”

“我跟吳長薇是在醫院門口認識，她比我還要可憐，是從人販子手里跑出來，在大街上餓死過去，被我用一個饅頭和一瓶水救活下來。”

“我們兩個人當時一個七歲，一個五歲。”

“后來我們兩個人一起做護工，一起試藥，算是抱團取暖。”

“那個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連名字都是我給她取的。”

“因為當時有首歌火遍大街小巷，叫小薇。”

“后來我被老楊帶走后，長薇知道后一個人跑到外地，說不想拖累我，是我找到她，告訴她，這輩子只要有我吳長東一口吃的，就不會把她給餓死。”

“我們兩個在醫院里待了快七年，見識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和社會百態。”

“當時在我心中有一個十分堅定的念頭，那就是人什么都沒有沒有，但一定不能沒錢。”

“沒錢，連親爹親媽都看不起你，老婆孩子也會侮辱你，做人沒錢，比做鬼還要慘。”

“后來我跟著老楊，每天鞍前馬后，就是想多學東西，多長見識。”

“老楊離開醫院后，給我介紹了醫院的資源，我開始搞醫藥銷售，賺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也是這么多年的經歷讓我知道，人只要能搞錢，只要有錢有勢，就沒有擺不平的東西。”

“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

吳長東看向李二寶：“我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人活一世，不要在乎什么道德，什么恥辱，那都是制定給弱者的枷鎖。”

“當你有錢后，你做什么都是對的，你做什么都有理，你為你身邊的人帶來福利，他們會捧著你，會為你做的錯事尋找理由，你就是真理。”

“可如果你沒錢，你在路邊吐口痰都得交罰款，人們罵你道德敗壞，品行不良。”

“賺錢永遠沒有羞恥，當你想保護你身邊的人，發現你拿不出錢，找不到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你而去的那刻，才是人生最黑暗的時候。”

他彈出煙頭，煙頭化做一抹紅光，落在湖水里。

然后拍拍屁股起身：“我回去睡覺了，這邊晚上溫度還是很低的，別動感冒的，再傳染給別人。”

吳長東走后，李二寶也沒多坐，拍拍屁股起身離開。

這一覺睡到天亮，李二寶昨天喝多的緣故，楊璐陪著他睡在一起。

醒來時，楊璐穿著白色吊帶和熱褲，被李二寶摟在懷里，白皙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十分顯眼。

李二寶忍不住，在她嘴唇上親了幾下。

楊璐迷迷糊糊睜開眼，呢喃著回應了幾下。

卻把李二寶的火氣給勾了起來，越親越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