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安靖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問道。
丁長生深深的抽了口煙,慢慢的把煙霧吐了出來,然后把煙蒂投進了眼前的茶杯里,刺啦一聲,煙消云散。
做生意也好,做人也好,最重要的是騙,其實人人都在說,做人要真誠,其實你想想,要是做人真的做到真誠,你在這個社會上哪怕是一年都活不過去,你們信嗎丁長生問道。
薛桂昌和安靖都知道丁長生要說什么,所以都不吱聲,只不過薛桂昌倒是很想知道丁長生接下來說什么,可是安靖心里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冷眼旁觀。
但是這個騙呢,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極致的,所以,有的人就失敗了,有的人能就很成功,故事講得好,騙的時間就長點,但是安總,你們和邸坤成合作,連騙都懶得做的好一點,那么大的破綻被人一查就能查到,沒錯,你們是在湖州市的大小銀行里貸款幾十個億,這些錢都去哪了呢丁長生看著安靖問道。
薛桂昌不知道丁長生掌握了什么,呆呆的看著他,然后掃了一眼安靖,發現安靖的手摸著茶杯,在桌子上不斷的旋轉著茶杯的軌跡,一副不屑的樣子。
按說貸款的是城建集團,貸款也得從銀行到城建集團的賬戶吧我說的沒錯
丁長生說完看向薛桂昌,薛桂昌一愣,再看向安靖,安靖的臉色再度難堪起來。
可是這些貸款很少的一部分進入到了城建集團,其實大部分都進了省城的幾家空殼公司,然后這些錢以各種名義和手段轉到了國外的一家在開曼群島注冊的公司,我也不知道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和你有什么業務,是為國家買航母還是導彈嗎丁長生問道。
有這回事薛桂昌問道。
所以,貸款擔保的事,別提了,那些沒到期的貸款也別想再讓市政府為他們延續擔保,邸坤成不是傻子,是罪犯,誰要是再提擔保的事,誰就承擔接下來的一切責任,至于那幾個銀行的行長,他們的命運就掌握在安總手里了,安總你還錢,他們下半輩子還有活路,安總要是不還錢,他們就得去牢里呆著,這可不是什么失察,這是合謀犯罪,套取銀行貸款。丁長生說道。
你知道的還不少,查到這些材料沒少費勁吧安靖很不客氣的說道。
我只希望安總放過湖州市政府,湖州現在沒這個錢替你還,也沒這個義務,要查這點事一點都不難,你要是不這么急火火的要求市政府延續擔保,我可能還不會去查你,磐石投資每年投資那么多,查這點消息還用費勁嗎,所以,你讓一步,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你要是繼續逼著市政府擔保,那么我也可能會讓你這么多年撈到國外的錢都打了水漂。丁長生威脅道。
薛桂昌此時聽的是心驚膽戰,他知道丁長生在國外有個什么投資公司,但是不知道這個投資公司這么厲害,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安靖的所有資金流向都查清楚了。
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安靖問道。
開不開玩笑,那就看安總是怎么想的了,你以為開曼群島注冊的公司就是絕對安全的嗎,不瞞你說,磐石投資每年為了資金的周轉,在開曼群島開的賬戶和注冊的公司就有上百家,你覺得我有必要開玩笑嗎做過了就是做過了,但是做過,不是做過頭,你想想,這件事你是不是做過了頭了,你能保證你能做到一手遮天嗎,你們家老爺子能嗎丁長生陰測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