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別宴一聽,就覺得不妙,立即說:“人界漢水的九九八十一煉魂陣,煉化的陰邪之力,被魔主吸納了,魔主已恢復了修為。”
他也是真沒想到,神主得了人界漢水的消息,迫于形勢,尋求魔域相助,反而助得魔主恢復了修為,而神主自己,卻沒能尋到神族遺落在太乙的本源之力。
江離聲聞不覺意外,“八十一煉魂陣,外溢的陰邪之氣若無人吸取的話,定會為禍人間,被人吸收,怕是會變成不人不鬼,被他恰巧吸收,化為自身魔力,也是做了一樁好事兒。”
溫別宴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魔主如今又強了,而他們神主卻依舊弱,總讓人未免提著幾分心,他問:“尊上,如今您在哪里?我等去找您。”
“你們回神域。”江離聲吩咐。
溫別宴回頭看了一眼只吊著一口氣的秦封行,“怕是不成,我們從煉魂陣中救出了秦宗主,他奄奄一息,如今被我用神力吊著命,急需曲醫官救治。”
江離聲只能問:“你們如今在哪里?”
“已出了漢水,正前往太乙方向,與您匯合。”
江離聲如今沒往漢水方向,有神域魔域的人聯手,漢水之危必解,她去也幫不上什么忙,她扭頭問席季禮,“查到了嗎?鐘余元在哪里?”
席季禮搖頭,“還沒查到。”
葉星辭在一旁說:“我來聯絡他,景師兄臨死前,沒來得及對外傳訊,鐘師叔應該還不知我的情況。”
曲池喬頓時覺得,她干脆地殺了景之,還是有點兒好處的。
江離聲點頭,“好。”
葉星辭給鐘余元傳訊,“鐘師叔,景師兄已去漢水,令我帶門中弟子,去尋您相助您一臂之力。”
鐘余元正在與裴檀意傳訊,傳訊牌的另一邊,傳來裴檀意咬牙切齒憤怒至極的聲音,“魔域唱了好一出空城計,我帶著七位老祖宗,白跑了一趟不說,還險些折在魔域的陷阱里,上百弟子,掉入萬壑深淵。原來風氏一族,尋求了魔域相助,衛輕藍帶著魔域的人,已悄無聲息到了漢水,破了大陣,這一局,我們又輸了。”
鐘余元聽的心驚,“宗主,漢水的煉魂陣,被他們毀了?”
“是,毀了。”裴檀意臉色十分難看,“誰能想到,魔域有一天會棄惡從善,助人為樂?”
鐘余元提起了心,“那我們如今,該怎么辦?”
“我太乙、妖族、鬼界,已歃血結盟,即便人界漢水的煉魂陣被毀了,也由不得他們兩界反悔。”裴檀意一字一句,“如今,當務之急,是我吸收了那條靈脈,以前沒法子,如今七位老祖宗說能助我。”
他問鐘余元,“你可到了東宮?”
“已到了鎬京,但東宮設有陣法,太子身邊有風氏一族一位厲害的四長老守衛,若想拿到太子的心頭血,怕是不容易。”鐘余元道:“宗主知道,我以為心頭血好取,來時沒帶多少人,將三分之一弟子都派去了駐守漢水,誰知道風氏一族還有個四長老,也已抵達鎬京,悄默聲地護在太子身邊,低調至極,如今要取太子心頭血,有他相護,便有些棘手,他的修為,在我之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在三日內,拿到姬滿的心頭血。”裴檀意道:“有了他的心頭血,我才能順利吸收那條靈脈,否則,我們與神魔兩域這場較量,必輸無疑。一旦輸了,我不會有好下場,你們每個助我成事的人,也都不會有好下場,江離聲與衛輕藍,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鐘余元深吸一口氣,“是,我知曉,宗主放心,我們開弓已無回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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