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杜阿娘不承想過陳長生還能再回來。
時隔一年,她早便以為陳長生已經死在妖域了。
她給陳長生的酒葫蘆里打滿了妖膽酒,又上了一壺。
二人便這么坐在空寂的酒肆里閑聊起來。
我聽砍柴的說,那天那一劍,是劍砍的
哪天
你走的那一天。
是。
還真是啊!
杜阿娘驚愕道:難怪說砍柴的你一直喊你前輩。
陳長生無奈笑道:我這人哪里瞧著像是前輩了
杜阿娘道:俗話說越有本事的人越是看著簡單。
是嗎……
陳長生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杜阿娘在他面前倒也不是罵罵咧咧的,大抵是因為還沒有那么熟,有些生分。
杜阿娘忽的說道:誒,要不然你教教我吧。
陳長生愣了一下,問道:教什么
就是那一劍。
杜阿娘道:其實一直都想學些東西的,你瞧這城里,也就我什么都不會,砍柴的不讓我學,他們也不敢教,說什么讓老娘好好開酒肆就行了,一個個都沒頭沒腦的。
陳長生笑了一下道:這神域可缺不了你,學了劍,難不成你還想出城殺妖嗎
杜阿娘笑的瞇起了眼來,說道:就學丁點就行了。
陳長生一時來了興致,他放下了酒壺,接著隨手拿起了一根筷子。
你瞧。
杜阿娘的目光盯住了陳長生的手。
陳長生捻著那一根筷子,隨即抬手斬了過去。
只見一道細微的劍氣斬去,在那桌子的一角斬出一道劍痕。
杜阿娘看著那道劍痕,她哎呀了一聲,說道:是跟砍柴的有些不一樣啊。
她轉頭看向陳長生道:教教我我不記你賬。
陳長生笑道:已經教了。
杜阿娘頓了一下,問道:已經教了
陳長生點點頭。
杜阿娘道:我都還沒學會,怎么算是教了,不行不行,我得記你的賬。
陳長生笑道:都行。
正說話間,就聽一聲呼喊從外面傳來。
老寡婦,上酒。
杜阿娘聽到聲音一瞬間就變了臉色。
她叉著腰,對那門口罵道:砍柴的,你八輩祖宗,沒看到老娘正忙著的嗎。
……
陳長生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女人的臉色變的果真是快。
宋孤刀走進門來,說道:嘿,你能忙什么,你……
他看到了那桌上的背影時不禁怔了一下。
……
杜阿娘給他們去上兩碟下酒菜,隨即便坐在一旁桌上去看那道劍痕去了。
陳長生與宋孤刀對坐。
陳長生離去的時候還是槐序,這眨眼間便又是一個槐序了。
一年不見,前輩可還好宋孤刀問道。
陳長生說道:都還不錯,在妖域見識了不少風景。
果然不一樣啊。
宋孤刀笑道:像我這般進了妖域都是萬般艱險,前輩卻能來去自如。
陳長生淡淡一笑便往下說去,這一年城外應該沒出什么事情了吧。
宋孤刀點頭道:這道是,也沒有妖來了,一天天守著城墻,都快閑出鳥來了。
不好嗎,難不成還想打起來陳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