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等到這一刻,她主仆二人就將什么話都給說出來干凈了。
話說回來,于嬋娟這種的忠仆都能與魏婉瑩心生芥蒂,足以證明此人的心是多么的狹隘與冰冷。
寧如鳶說,魏婉瑩是很優秀,但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帝京城里的貴女們大多都很討厭她。
而這場鷺山之行,也是裴琰的另一層意思。
裴琰之所以選擇在鷺山溫泉行宮動手,就是捏住了這群人帶著自己最親密的家眷前來。
若是反抗,這些老的少的孱弱女子的命可都懸上了。
大周四大世家,直至今日,也只是魏家與趙家清除得最為徹底。
其余貴族的惡劣習性,天生特權的思想并未改變,依舊盤根錯節宛若蛀蟲一般的腐蝕在朝堂里。
天啟帝自己心里明白,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未來的路還很長,他會給天下一個嶄新的大周。
這個年,大周的頂層權貴們過得極為不安,因為他們看見了新皇的執政態度。
三朝元老一族,說殺也就殺了了,絲毫不顧情面,更不怕天下人議論他殺自己老師滿門。
年節里,裴琰很忙很忙,鶴蘭因常駐他的宮殿,二人面對嶄新的朝局又有了許多想法。
江云嬈窩在清鳳臺的后殿里休息了幾日,總算恢復了一二精神。
走來前殿,總是會看見他一直坐在燈下思索事情,一想就是很久。
無人與他說話,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邊,緊皺眉頭。
此時此刻她也更明白,坐在那皇位之上,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那樣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