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后,侯芳說自己目前打算丁克,以事業為主,讓呂廣漢再等幾年。
這一等,就是六七年。
中間呂廣漢被局里安排兩次外派,一次五個月,一次六個月。
回來后,還趕上侯芳外派,這期間兩個人基本上很難見上一次面,最多也是電話,或者視頻。
呂廣漢是城建局的技術骨干,通過兩次外派鍛煉馬上就會擔任業務股的股長。
呂廣漢一開始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現在看到李二寶給他的那張照片,才知道,那他媽哪是外派,這是把自己支出去,讓侯芳待產生孩子呢。
時間也剛好和兩個小孩的年齡對上的。
呂廣漢抽著煙,神色很是萎靡,連煙頭燒到指尖都沒有察覺。
還是李二寶提醒他,呂廣漢才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眼神渙散,整個人遭受巨大打擊。
“我父母都七十多歲了,一直盼著我和侯芳能生個孩子,讓他們享受晚年兒孫之樂。”
“要是讓他們知道,侯芳不跟我生孩子,卻在外面連生了倆,我怕他們經受不住打擊,再出什么事。”
呂廣漢忽然冒出了一句。
李二寶點頭:“這事目前除了侯芳和陶光華之外,就只有咱們倆知道。”
呂廣漢嘆了口氣,不停地搖頭。
“咱們都是男人,這事我沒法共情,但可以理解,侯芳這些年除了給陶光華生兒育女,還幫陶光華干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發現這張照片房子里,金條就有一箱,現金差不多千萬,可見他們干了多少非法買賣。”李二寶道。
呂廣漢抬起頭,眼睛通紅:“我媽前陣子住院手術,侯芳就拿了五千,這個狗娘樣的。”
“你現在怎么想的,是和她魚死網破,還是就這樣裝糊涂過下去,你甚至可以拿著這張照片和侯芳談條件,以她和陶光華的關系,五年之內讓你當上城建局局長問題不大。”李二寶提出條件。
呂廣漢一愣,“拿老婆換職位,那我他媽還是個男人嗎,我想弄死這個賤人,大不了同歸于盡,老子跟她換命,也他媽不算虧!”
這就是老實男人,到死也只是想著換個女人,連陶光華的名字都不敢提。
“你別沖動,換命劃不來,她的事肯定要坐牢的,弄死一個人簡單,難的是怎么讓她身敗名裂,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法律以外,還有道德層面的代價。”李二寶淡淡地說道。
呂廣漢吃驚地看著李二寶:“你要干什么?”
“你回家就裝作什么事沒發生,但不能太被動,你還得考慮老家的父母,所以這事得你主動,你等我消息吧,到時我會告訴你該怎么做。”
“你不用擔心,肯定是合法合規地維護你自身權益,讓侯芳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至于你回去后要不要和侯芳攤牌,那是你的事,我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至于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是你的事了。”
李二寶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呂廣漢:“這是我電話,我估計侯芳這兩天都不會回家,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打給我。”
他離開餐館,走之前先讓服務員去包間里上菜,接著就拿出電話打給馮貴:
“你把今天迎賓酒店門口的監控查一下,看看是誰砸了我朋友的車,把他們的信息發給我,別的你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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