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邊，篝火旁。

王雅咬著乳豬，清冷的眼眸透著笑意：“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乳豬，可惜你吃不了。”

秦瑤的身體還很虛弱，醫生叮囑過，千萬不能吃油膩的食物。

秦瑤翻著白眼：“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煩死了。”

她本來就好吃，還活動好動。

昔日里青春充滿活力的校花，此刻卻只能坐在輪椅上，看著王雅吃肉，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少了往日的靈動，卻多了幾分柔弱的美。

“不過說真的，這次來曼國的體驗，真的值得一輩子刻骨銘心，電影里都演不出這樣的情節，這個世界，真的大的超出我們的想象。”

王雅眼神有些復雜。

秦瑤目光柔和，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幾天的經歷，就像是做夢一樣，趙明德，李二寶……”

秦瑤忽然停下話語，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王雅臉上。

篝火映照下，王雅清冷的側顏鍍上一層暖色，卻掩不住眼底那抹復雜的情愫。

“雅雅，”秦瑤轉動輪椅靠近，指尖輕輕搭在王雅手腕上，“你最近看二寶的眼神……不太一樣。”

王雅手中的叉子“當啷“一聲落在瓷盤上。她下意識要抽回手，卻被秦瑤牢牢握住。

“別躲。“秦瑤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我們之間還需要隱瞞嗎？“

海風突然變得喧囂，浪花拍岸的聲音清晰可聞。

王雅長睫輕顫，終是抬起眼眸：“瑤瑤，我……“

“你喜歡他。”秦瑤直接點破，眼神帶著玩味，“那天在在醫院病房，你握著他的手，我都看見了。”

王雅猛地抬頭，骨碌碌的乳豬骨滾進篝火，濺起細碎火星。

秦瑤的拇指輕輕碾過她腕間脈搏，像在安撫受驚的幼獸：“別躲，我數過你看他的次數——比看我少三次。”

尾音帶了點潮濕的啞，像被露水浸過的花瓣。

遠處傳來海浪聲。

三天前，秦瑤一次短暫的微弱蘇醒中。

看到了坐在自己病床前，王雅緊握著李二寶的手，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愛意。

“其實你早該告訴我。”

秦瑤松開手，指尖繞上王雅垂落的發絲，“第一次在狂浪酒吧，你為李二寶帶早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你平時那么高冷的一個人，對男人都不看一眼。”

“可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看向李二寶的眼神，就明顯不一樣。”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也知道，你喜歡二寶。”

王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篝火將她平日里清冷的面孔，燒的通紅。

“你為什么不生氣？”王雅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抹苦澀。

秦瑤目光復雜，透著一抹探究：“其實你知道，我昏迷的這幾天，腦子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嗎？”

王雅微微一怔：“什么？”

“我想，如果我這次挺不過去，恐怕，只有你能替我，好好地愛他余生……”

王雅的眸子一顫，抬起頭看向秦瑤：“你在胡說什么……”

“我是認真的。”

秦瑤打斷她，握住王雅的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對你而，如果愛上一個男人，會超越你的生命，就算我不同意，也不會影響你繼續愛著二寶……”

她美目透著玩味：“而且連你都喜歡的男人，證明我的眼光確實好。”

“你為什么不生氣？”王雅的聲音輕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餐巾邊緣。

秦瑤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松開，她轉過輪椅望向遠處漆黑的海面，沉默了很久。

篝火在她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