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問。”
郝天明有些不忿:“能干出這種事,而且在這個關頭,有這個能量的,除了王遠東還能有誰?”
“你前幾天回國,想挖掉趙明德在國內的根,在東南亞成為喪家犬,沒有容身之地。”
“趙明德投靠了黑櫻會,如果這個時候不動手挖掉他在國內的根基,那么明德資本,很快就會成為黑櫻會控股,為黑櫻會做更多的事,穩固趙明德在那邊的地位。”
“你們的目的不同,但做法一樣。”
“只是王遠東的速度比你更快,而且手里的證據,比你更直接。”
“也算是間接幫了你一把,這老東西,也應該想不到自己會被自己精心培養的一條狗反咬,還得想盡一切辦法的清理門戶。”
他頗為贊賞:“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李二寶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卻不動聲色:“郝總,所以我拜托的那件事,有什么困難嗎?”
郝天明沉默了幾秒,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隨后他的聲音變得凝重:
“老弟,你急了。你要的東西,我確實有,但不是現在能拋出來的時機。”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幾分深意,“你知道,北區銀座那件事,背后不只是王遠東,還有更大的魚。”
“我的把柄,能直接捅到那條魚的命門,但得等你把南都的局攪得更亂,讓王遠東自己露出破綻。”
李二寶的眼神一冷,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更大的魚?”
他語氣變得銳利,“郝總,對于那個人的身份,其實我并不感興趣,我只想,你手里的把柄,到底有多硬?”
果然,過于他們這些人而,通天的事。
可是在郝天明這種人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
郝天明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狡黠:“老弟,別急,那人的身份,我現在告訴你也沒用,你沒到那個層面,碰他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鄭重,“我的把柄,是一份錄音和幾份交易記錄,涉及王遠東和那人在北區銀座生樁事故中的直接勾結。”
“但這東西,不能隨便拋,得等你把這些證據送上去,那邊開始動作的時候,再一擊致命。”
李二寶聞語氣凝重:“我現在也只是處在推測階段,實質性的證據還沒有,而且也有些擔心,這件事牽扯的太深,一旦真的公開,所帶來的影響,估計是我這種普通人,承受不起的……”
他也算是給出了自己的顧慮,同樣,也是需要郝天明一個承諾。
沒有郝天明這種大人物的承諾和站臺,那么這些證據非但無法對王遠東造成絲毫傷害,反而會把自己拉入深淵,萬劫不復。
“人我已經幫你找好了,你看找誰去對接,東西直接給他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郝天明的回答很干脆,也很直接。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等李二寶把這些證據遞交上去,那么一切事情,都和李二寶無關。
李二寶點頭:“多謝了,事成之后,我們再見面。”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這個時候露面,會給自己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會影響到,身邊人的平靜。
“這個先不說,我還有個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
郝天明慎重道:“姚靜,可能要被調離南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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