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差不多后。
黃宇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臉色蒼白,靠在一根欄桿上喘氣。
李二寶看了他一眼,語氣放緩幾分:“你受傷不輕。”
“皮外傷,折騰這么久,主要是累。”
黃宇輕笑一聲,“他很滑頭,潛水裝備藏在碼頭下水道那邊,幸好我提前埋了人,不然真讓他跑了。”
李二寶點了點頭,目光沉穩:“這次做得很好,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會更忙。”
黃宇也不廢話,只是默默點頭,然后扶著欄桿走遠,準備先回安排好的據點處理傷口。
老k湊上前,聲音壓低:“郝天明那邊,要不要我先打個招呼?”
“不用。”李二寶搖頭,“等人、安全通道、資料全到,再通知他。”
“硬盤有一切,他看到了,什么都會明白。”
他語氣冷峻,眼神帶著難得的鋒銳,“我們動的是遠東的心腹,接下來,他不會善罷甘休。”
老k點點頭:“明白,我馬上安排人手,將西港外圍再封一層,今晚不許任何陌生人靠近。”
“對了。”他忽然想到一事,遲疑片刻后問道:“咱們手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也得換地方藏?”
李二寶目光微閃,低聲說:“你有什么建議嗎?”
他對港城不熟,和盛會的地方肯定不能用,需要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來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面對阮華銘這個角色。
老k想了想,說道:“有,龜島,離這不是很遠,位置很方便,到幾個國家,都很近,曾經是個冷藏庫,后來荒廢,但基礎設施,都還在。”
李二寶點頭:“把這里收拾干凈,把重要的轉去‘龜島’那邊的冷庫,那里人少地偏,臨時用來關人最合適。”
“明白。”
此時,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海風漸起,空氣中卻依舊殘留著昨夜的硝煙氣味。
而就在這一夜過去不久。
遠在曼國的王遠東私人莊園內,一場緊急會議正在召開。
“你說什么?!”
王遠東猛地拍桌而起,面前的茶盞碎裂,滾燙的茶水四濺。
“阮華銘被抓了?還……是活的?”
對面站著的,是他直屬情報負責人,一名穿白西裝的中年男人,額頭冷汗直冒:
“是,剛剛確認……西港全線被封,我們在那邊的聯絡點被端,運輸通道也被切斷。”
“而且……西港港口的調度和監聽系統,都出現過異常,很可能是內部有人協助。”
王遠東陰沉著臉,幾乎要咬碎牙齒。
“是郝天明。”
“除了他,沒有第二個有膽子在西港動我這條線。”
“他居然還敢動老子……”
“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他深吸口氣,轉過身出去,進入隔壁的會客廳,看向一側坐著的幾個幾個身穿西裝的買家。
可他們也都剛剛放下手機,互相對視,眼神陰晴不定。
“那什么,一點小事,我們繼續。”
王遠東輕笑著,坐了回去:“那就還是老價格,咱們也都合作這么多年了,信得過,老規矩,先貨后款……”
這幾個人,都是自己在東南亞很重要的幾條線。
手里掌握著大量資源,自己那些非法物品,源源不斷地傾銷向全世界,他們都有著很大作用。
盡管他此刻非常動怒。
但該談的生意,還是要談的。
“那什么,王總,咱們合作這么多年,信用自然沒問題,只是,我剛接到電話,可能買家那邊,出現了點變故。”
其中一名黑瘦的中年男人,陰鷙著開口:“可能,交易得推遲。”
“推遲?”
王遠東眉頭一皺:“不會吧,我們合作這么久,向來都是訂金見貨,我貨都準備好了,那些東西都不好弄,你現在說推遲……”
這幾個人,也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