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帶著某種鐵一般的定性。
林媛平淡道:“我知道,這個東西,只會有咱們三個人見過。”
“那我去安排你說的那位教育局副局,明天下午你去還是我帶人過來?”
“我親自去。”李二寶想都沒想,“這項目,我得親自談。”
林媛輕輕“嘖”了一聲:“寶業交出去,你人還這么閑?”
“我閑著,不代表我廢了。”李二寶語氣卻平靜如水,也有份無奈。
“行,等你。”
電話掛斷。
他沒急著動,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湖。
湖面已徹底亮了,鳥鳴聲從遠處樹林中傳來。
他抬手掐滅煙頭,掏出手機,又撥了個號碼。
“夏局,我集團的那個張魯,還在你那吧?”
電話接通后,他問道。
“在,怎么想著問我這個了。”
夏潔那邊語氣有點疲憊:“我還以為你想問那個殺手的情況。”
殺手,已經進行了三天三夜的突擊審問。
嘴很硬,但架不住抓個現行。
“你親自審問的,有結果了?”李二寶問道。
他從來不會主動問姚靜和夏潔這些案情的細節,畢竟涉及規定。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一直擔任的,都是提供情報和信息的角色。
“他肯定什么都不會說,不過人既然被活捉,就不可能什么信息都沒有。”
夏潔語氣淡然:“我給他拍了照,通過省廳聯系到了國際刑警,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
“杜猜,東南亞頂級雇傭兵,曾經參與過多起重大暴力事件,早就在國際刑警那邊掛了名。”
“目前能查出來的,是和東南亞那邊一個殺手組織有關。”
“上面很重視,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國內,沒人能能蓋得住。”
“姚市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對秦如玉的襲擊,給她那邊帶來了轉機。”
“上京那邊直接打電話下來的,要求姚靜負責到底。”
“南都,還穩得住。”夏潔的語氣,也有點輕松。
李二寶輕輕點了點頭。
“她還是適合在那個位置。”他語氣平穩,卻透出幾分肯定,“換了別人,這個攤子早散了。”
“是。”夏潔答得很干脆,“市里這邊的意思也很明確,等她一回來,立刻恢復原職。”
“那我就放心了。”李二寶語氣如常,眼神卻沉了些許深沉。
“不過……”夏潔頓了一下,“你提到的張魯,我必須說一句,這人現在的情況——很復雜。”
李二寶瞇了瞇眼睛:“你是說他在搞事?”
“不是。”夏潔一字一頓,“是他在掩事。”
“他利用你的名號,在我們系統里的人脈不淺,從警署技偵到城建審批都有點關系,最要命的是,他處理問題的方式……很聰明,什么都不沾手,但每一步都踩在法律邊緣。”
“你知道,這種手段,像誰嗎?”
李二寶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怎么,你想替他求情?”夏潔問道。
“你知道我肯定不會。”李二寶平淡回答。
“所以,你要真想治他,我不能用行政處分。”夏潔繼續道,“得讓他露出馬腳,或者從他身邊人下手。”
“那就讓他露。”李二寶的語氣里透出一絲寒意,“張魯這號人,從我離開南都開始就不安分。他踩紅線踩得太久了。”
“他還在你手底下呢。”夏潔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
“是。”李二寶點頭,“可他做的那些事,正把寶業集團,推向第二個榮盛。”
“我給他留過機會,可他自己不珍惜。”
“所以,”他緩緩道,“麻煩夏局秉公執法,查清楚點吧,我替寶業集團,謝謝你。”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