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收貨三天內處理完,連個痕跡都不留。”
“所以他才咬死了一個點——萬琥寺舊礦場。”
“他說,那地方,最近幾個月,每晚都有車,來得不多,但很準時,進去兩小時,再出去。”
李二寶目光微動。“你確定?”
阿彪點頭:“我讓和盛那邊的人繞去看了。礦場外圍老早就被封了,說是地質塌方,但我們在北面圍墻外,看到一根鐵絲桿上綁著半截血布。”
“風一吹,味兒都飄到馬路對面了。”
李二寶沉默數秒,起身,把那幾頁紙重新疊好,收入懷中。他輕聲道:“這地方我記得。”
“五年前年,郝天明他們南下時,曾在那里滅了一個武裝團伙。”
“那地方四面山,三面溝,一面林,進得去,出不來。”
他抬頭,眼神沉冷。“王遠東這是要——清最后一批活人。”
阿彪低聲問:“那咱們……”
李二寶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叫黃宇。”
“我親自去。”
黃宇剛一進門,還沒開口,就被李二寶抬手制住。
“挑兩個順眼的,等我消息。”
黃宇愣了下,點頭:“是。”
李二寶繼續說:“這次是突查,不許驚動人。萬琥寺那個舊礦場,要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如果里面有人,哪怕一個……也得把他救出來。”
“如果是空的,就給我找到他們清理的痕跡。”
他頓了頓,眼神一冷。
“我想知道,這群人最后去哪了。”
“王遠東這條線,不只是走私。”
“他是在為某些人,某些組織,提供‘肉身’。”
“有的是替罪羊,有的是身份掩護,有的,是身份替代。”
阿彪聽得頭皮發緊:“李生,您是說,他在為一些國家的……錢貴或者其他組織……提供替人坐牢、替人死的‘人肉工具’?”
“還有其他的很多作用,不是普通人能知道,或者認知。”
李二寶淡聲道,“這些人不再被當人看,只是個編號,是個功能。”
“萬琥寺如果真有東西,我要看到他們清倉的方式,也要留住他們的罪證。”
黃宇點頭,轉身安排車輛與行動人手。
李二寶靠在椅背,目光沉了下去。
他知道,這條線,一旦查實,不僅是王遠東完了。
背后那些需要“人殼”的人,也要暴露。
這不是一場小買賣,是一場可能越陷越深的大案。
他低聲道:“越往下挖……越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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