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的六個月里,談老師的照顧無微不至。
在親情亦或者是物質的給予都無比充足,那是周存聲二十年來沒有過的待遇,他不希望是自己的母親在驅趕自己的心上人,所醞釀的質問辭也都柔軟,沒有什么殺傷力。
周存聲要的。
只是一個理由。
可他撲了個空。
談老師沒在家,走了很久。
周存聲干等到晚上,他讓保姆打去電話詢問,以家里的名義。
得到的答案是,談老師在外談事。
周存聲等不下去。
鄭叔又載他離開家里,車子擠進傍晚的車流中,“咱們要去哪兒?”
問了幾次,周存聲都沒給出答案。
華燈初上。
夜真正降臨了。
他才答:“還去早上等人的地方。”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聲音在指引著他過去。
車還是停在早上的位置,也是在早上,他看著謝桑在車里去親吻周庭書,不知是做戲還是成真,他都忍耐下來了,沒有像上次那樣沖動的上去打人。
車窗降了一半,又被司機升起。
“風冷,再把您吹生病了就不好了。”
因為談老師的緣故。
談家的每個人都將周存聲當作頭號病患,小心翼翼地對待著。
周存聲半靠在車窗上,望著廣場出口的位置,只要坐車,一定會路過這個出口,誰都不例外,來這里,是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