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有預感,待扶鳶離開萬蠱窟,南疆的天怕是就要變了。
……
片刻之后,萬蠱窟外。
看著頭頂上空蔚藍的天空,呼吸著新鮮怡人的空氣,扶鳶下意識勾起嘴角。
她出來了,接下來,扶桑一族,將會為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老祖宗,我們血殺一族的駐地就在極東之地,您現在要跟我們過去嗎?”賀臨繁一臉恭敬的看向扶鳶,負責接應的一眾血殺一族子弟不禁看呆了眼,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賀臨繁在面對他親爹的時候都沒有過這般神情吧?
所以眼前的紅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老祖宗?哪個時代的老祖宗?
眾人心中疑云翻騰,卻是沒一人敢問出聲,因為賀驍的眼神不讓。
扶鳶朝著扶桑城的方向瞥了一眼,“先去你們駐地吧。”
作為血殺一族的老祖宗,扶鳶總得去看看她的家族長什么模樣不是。
賀驍讓賀臨騁先一步回去報信,自己則是跟著扶鳶慢悠悠的朝著族地走去。
因為許久沒有出來過,扶鳶行進的速度并不快,落后了賀臨騁足足一半距離不止。
途中,有南疆士兵認出賀驍一行血殺一族的身份,當即就要將其圍殺,卻被扶鳶一擊斃命。
自從扶桑一族掌權之后,便開始瘋狂追殺血殺一族的余孽,但因為血殺一族的族地有特殊禁制保護,扶桑一族破不開,于是便下令一眾士兵,見到血殺一族,可不用上報,直接剿殺。
血殺一族已經龜縮了兩百年,如今突然高調出行,當即便引起了不小的注意,此時消息已經被傳回了南疆王宮。
……
收到侍衛傳回來的消息的時候,扶杉正在宮殿中凝練扶桑蠱。
自打八年前第二本命蠱無端暴亡之后,扶杉的一身蠱術便大大受損,緩息八年,卻依舊沒有回歸到巔峰狀態。
“血殺一族?你確定沒有看錯?”扶杉一臉疑惑的看向前來稟告的侍衛,后者卻是鄭重點頭,“回王上,屬下所句句屬實,剛剛我們一小隊的人已經被直接滅殺了。”
聞,扶杉當即皺起了眉頭,青天白日出來高調殺人,血殺一族什么時候這么有膽量了?
察覺到事情有異,扶杉讓侍衛將扶暉和扶芷喚過來,準備共同商議一番。
“先派人監守血殺一族族地,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侍衛領命退下,扶杉也沒心思再凝練蠱術,將扶桑蠱收回,抬眸看向血殺一族駐地的方向。
不多時,扶暉和扶芷先后來到扶杉的宮殿之中,面上皆帶著一絲疑惑,顯然是已經聽侍衛稟報了剛剛之事。
“阿暉,此事你怎么看?”
這些年監守血殺一族動向一事一直都是由扶暉負責的,所以論對血殺一族的了解,扶暉顯然要比他更清楚。
扶暉唇瓣微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據我所知,這些年血殺一族后代的蠱術天賦一茬不如一茬,按理說不該輕易動作才是,莫非是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異動?”
話落,扶芷接話出聲:“父王,小叔叔,昨夜有士兵來報,說萬蠱窟那邊有可疑人影出現,但具體是誰還沒有查到。
而就在父王派人傳話的前一刻,又有士兵來報,說今日一早,有人曾見到血殺一族出現在了萬蠱窟之外,像是在接應什么人似的。”
扶氏眾人各司其職,扶暉負責血殺一族的動向,扶芷則是掌管南疆西邊地域。
而萬蠱窟因為自身兇險之故,一向都是不設重兵把守的,故而也就沒有人親眼見到扶鳶出來的那一幕。
“接應人?萬蠱窟中能有什么人?難不成昨夜的那個人影其實是血殺一族的人,誤打誤撞進入了萬蠱窟?”扶杉凝神思索,扶芷神色微凝,像是在思考著這種猜測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聽到扶芷說的“血殺一族可能在接應人”的那一刻,扶暉一下子便想到了扶鳶。
八年過去,他也不知道扶鳶是否還活著,但若是扶鳶真的還活著,又有人闖入了萬蠱窟,那會不會和他一樣也見到了扶鳶?
就在扶暉猶豫要不要將數年前曾在萬蠱窟中見過扶鳶一事告知扶杉和扶芷的時候,就聽外面又有侍衛腳步匆匆的進來稟報。
“王上,太女殿下,扶暉統領,剛剛血殺一族駐地那邊又傳來新消息了!”
聽此,三人異口同聲:“說!”
那侍衛不敢耽擱,連忙將急報傳回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同三人敘述了一遍。
就在剛剛,血殺一族駐地有十幾人從外面回來,步伐悠閑,可疑的是,血殺一族的眾人都一臉虔誠的跟在一位紅衣女子身后,而那位紅衣女子,他們從未見過,不過看背影,年紀應該不大。
紅衣女子?
扶杉和扶芷皆是一臉疑惑,能讓血殺一族奉為座上賓的女子,他們怎么從未聽過這位人物?
莫非是在哪個山林角落里修行多年的蠱術高手?
扶杉想了好一會也沒在記憶里搜尋到這位紅衣女子的線索,“可還有什么別的特征?”
侍衛想了好一會,才一臉不確定的開口道:“屬下還隱隱聽說那位紅衣女子的穿著很是古怪,明明是成年女子,卻穿著一身早就不知道小了多少圈的衣裳,所以屬下猜測會不會是哪個深山老林中修行的蠱師之后?”
畢竟,正常人家應該不至于連個衣裳都穿不起。
聽侍衛這么說,扶杉和扶芷臉上疑惑更甚,對那位紅衣女子的身份愈發好奇了些。
可扶暉聽到這,卻是愈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再猶豫,扶暉直接看向二人,“王兄,阿芷,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隱瞞了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們。
阿鳶并沒有死,之前我去萬蠱窟尋找蠱蟲的時候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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