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是她委曲求全的理由,她是從現代來的,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和顧思年只會是兄妹。
白晚晚翻來覆去一直到很晚才入睡,等到第二天,知微就輕聲道:
“昨天十八皇子就進山了,說是害怕被那些殺手找到,拖累了咱們,這是他留給您的字條。
還有沈世子還有其他幾位在前廳,您要不要去見見?”
白晚晚聽到下人通報沈濤來了,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嘿”了一聲道:“沈濤這臭小子還知道來?兩年沒見,倒要瞧瞧他混得怎么樣了。”
她也不拖沓,轉身回房簡單梳洗,換了身干凈的月白內襯,外頭罩著件藏青的官袍,腰間系著玉帶。
雖年紀不大,卻透著股利落的勁兒,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邁步往前廳走
剛踏進門檻,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
沈濤坐在客座上,手里還把玩著個玉扳指,見她進來,眼睛瞬間瞪圓,指著她的官袍笑出聲:
“晚晚!你這衣服可真有意思,居然是縣太爺的規制,怎么著?
你這是偷偷當官了?”
白晚晚挑眉,故意板起臉瞪了他一眼,走到主位坐下,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面:
“有什么好笑的?我現在就是清水縣的父母官,正兒八經的。
說吧,你突然跑過來,可不是單純來看我的吧?”
沈濤收了笑,身子往前湊了湊滿是促狹:
“嗨,還不是最近太無聊了,帶著幾個兄弟過來看看你。
沒想到啊,你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連官都當上了,我就知道,你不管到哪兒,都差不了!”
王景珩抬手揮了揮,話音剛落,就見幾個隨從扛著鼓鼓囊囊的被褥、疊得整齊的衣物走了進來。
后面還跟著人提著米袋、捧著干貨,把前廳的角落都堆得滿滿當當。
他轉頭看向白晚晚,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又好笑:
“現在京城都傳瘋了,說你在這邊過的是苦日子、窮日子。
還說這地方亂得人吃人,把你爹娘、爺爺奶奶,還有姥爺姥姥都嚇得夠嗆。”
他頓了頓,想起出發前長輩們的叮囑,又道:
“我們幾個也跟著著急,生怕你在這兒受委屈、遭罪,一得了空就趕緊趕過來。
結果哪成想,過來一看,你這小日子過得比誰都舒坦,哪有半分傳里說的窮苦模樣!”
白晚晚語氣輕描淡寫道:
“當初剛到這兒時,情形確實不好,餓殍遍地的。也是后來一點點整治,才變成現在這樣。
你們先把東西放下,我帶你們出去逛逛。”
眾人應了聲,將行李安置妥當后,便跟著白晚晚出了城。
剛走沒多遠,沈濤看著眼前平整的田埂忍不住咋舌:“你這家伙可真夠厲害的,短短時間居然把這里改造成這樣,跟傳里完全不一樣!”
白晚晚側頭看他,笑著反問:
“你最近學習怎么樣?
我這邊也辦了書院,要是覺得家里教得不夠,不如去書院待幾天,跟先生好好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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