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告退。陸寧晚掐破了自己的手掌一次又一次,終于發出了沙啞的回應聲。
她感覺到了沈唯玉望著她的眼神充斥著傲然,就像是看著不聽話的貓兒。
如果她敢在這個關鍵時候亮出爪牙,這個男人會第一時間打斷她的手。
就像是他打斷了阿咪的腿,就像是他割開了阿咪的脖子。
水霧在眼中暈開,陸寧晚挪動著麻木的腳步,好不容易離開了蓮院。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所住的庭院的,陸寧晚只覺得自己的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后,她幾乎是飛一般的跑回了她的院子。
一直死死壓抑著的嘔吐感襲來,陸寧晚全身抽搐,扶著一棵樹的就開始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幾乎要將苦膽都跟著一起吐了出來,陸寧晚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淚,仿佛下一秒就會斷了氣,直接昏死過去。
她的心頭像是被落下了一塊滾燙的烙鐵,燒得她肝腸寸斷,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娘娘,你要保重您的身體啊!顏兒抱著阿咪的尸體,嚇得跪在了陸寧晚的身旁痛哭。
陸寧晚沒有說話,她看向了顏兒懷里的阿咪。
原本靈動可愛的貓兒全身變得又冷又硬,它的斷掉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中,全身上下的毛發都打卷了,像是一張被狠狠蹂躪過的白紙。
憤怒幾乎燒光了理智,陸寧晚的眼淚宛如泉涌一般溢出來。
她好恨,她好恨!
他必須死!陸寧晚咬著牙,她一字一句都從牙縫里逼出來,恨不得咬碎沈唯玉的骨頭!
她看著阿咪,記住阿咪身上每一處傷口。
總有一天,她會像沈唯玉殺死阿咪那樣殺死這個男人!
娘娘!顏兒大吃一驚,慌張地喚了陸寧晚一聲。
顏兒,幫我一起安葬了阿咪……陸寧晚試圖站穩,結果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讓她眼前一黑,立刻昏了過去。
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陸寧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房間內燒著油燈,大顆的夜明珠擺在床頭,散發出了溫和而又不刺眼的光芒,伴隨著油燈的光芒,點亮了整個房間。
陸寧晚醒了之后沒有動,她看著床帳,一直等到顏兒發現她醒了過來。
顏兒的一雙眼睛腫得像是桃兒:娘娘,太醫說您是受驚過度,這才昏了過去。太醫還說,娘娘您的身體虛弱,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得冷靜,不然會出大事的!
陸寧晚嗯了一聲:我的身體,我清楚。
她不是受驚過度,她是氣急攻心,她很清楚。
你把阿咪葬在了哪里陸寧晚摸了摸枕頭旁的軟墊子。
那是阿咪最喜歡的墊子,它晚上鉆被窩睡得熱了,就會跑到床頭的墊子上,攤開那肥嘟嘟的肚皮,躺在這里睡到天亮。
軟墊子上有些毛躁,還是沾染著一些雪白的貓毛,都是阿咪留下的痕跡。
顏兒一低頭,眼淚流得更兇了:就在院子里的桃樹下。
挺好的,它喜歡花啊蝶啊的。陸寧晚的聲音輕輕。
顏兒一下子哭出聲:娘娘,您要想開一些啊!咱們還可以養貓,這一次奴婢一定會看好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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