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不知何時,贏奇的聲音出現在鹿早川身后。
來的正是時候!
鹿早川欣喜地抬起頭看,贏奇那張冷峻秀美的臉瞬間映入她的眼簾。
果然是這樣嗎
陸衡苦苦地笑了一聲,隨即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眼神有些迷離苦澀,不管怎樣,小鹿,祝你幸福。
說著,陸衡舉起酒杯又要一飲而盡。
贏奇卻迅速的伸出手,把他的手里的杯子奪了過來。
別喝了,現在蒲秋喜生死未卜,你作為一個警察,應該這樣嗎
贏奇語氣冰冷,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卻是足夠有震懾力,讓陸衡的眼眸微微轉了轉。
對,小鹿,我答應過你,要把蒲秋喜安全帶回來。
陸衡的眼睛重新恢復了清明,眼睛里滿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我這就去。
好。
鹿早川遲疑的回應一聲,不知道面對陸衡的熱情該怎么回應,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那你先回家乖乖的,自己注意安全。贏奇轉頭看向鹿早川,話里的意思是他也要去。
鹿早川其實心里想要陪著贏奇一起的,一是因為蒲秋喜也是她的朋友,而是因為不想離開贏奇,不過想到那樣就要和陸衡一起,心里不舒服。
她應該回家好好睡一覺了,畢竟她拒絕了陸衡,不單單是拒絕了他的真心,更是失去了一個說的上話的好朋友,她心里也不舒服。睡一覺也許就好了。
贏奇開著車把鹿早川送回家,就去和陸衡匯合了。
鹿早川疲憊的趴在沙發上渾渾噩噩睡了一下午,起床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窗外吹來潮濕的氣息,鹿早川看了一眼。
天有些陰,她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
鹿早川還記得上一個雷雨天的時候,胡哀發了很嚴重的高燒,一直到午夜,終于撐不住的了,跑過來尋求她的幫助。
要不是那一夜她通宵趕稿子沒有睡,聽到了他的敲門聲,估計胡哀會出現什么危險的情況真的說不準。
那一晚上的恐懼到現在鹿早川還記憶猶新,雖然說胡哀是個男孩子,說到底也是個病人,一個人住在那里終究是不安全的。
不如,去看看他……
鹿早川急匆匆的起床開始梳頭,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還有些困意的臉,還有些猶豫。
她在贏奇臨走前答應過他,說自己絕對不離開別墅半步,保護好自己不讓他分心。
可是……
鹿早川狠了狠心,把手里的梳子往梳妝臺上一丟,往門口走去。
她沒有車庫的鑰匙,必須要搭公交,時間再晚一會兒末班車都沒有了。
鹿早川本來可以乖乖聽贏奇的話待在家里的,可是他一想到胡哀那張清瘦蒼白的臉,那澄澈干凈的眸子時,就于心不忍了。
畢竟他是她那么好的朋友,在她臨走時,胡哀那樣依依不舍,她也沒有理由狠心的對他置之不理。
反正贏奇一時半會回不來,她只離開一晚的話,第二天再偷偷回來,贏奇不會知道。
鹿早川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離家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此時此刻的選擇,為她日后和贏奇的生活帶來了一系列坎坷。
另一邊,幽暗的地下室里,潮濕的水汽帶著濃濃發霉的味道。
喬洛心里惴惴不安,忐忑的敲開了擎博士實驗室的門,博士,您找我。
嗯。
擎博士聞,放下手里的試管,朝喬洛走過來,狠歷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欣喜地光芒。
擎博士心情不錯,莫非您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
喬洛臉上充滿了諂媚的笑意,附和著擎博士得心情,討好的問道。
哼……跟我來。擎博士高傲得笑了笑,隨即一擺手,示意喬洛跟他走。
喬洛趕緊跟了上去。
擎博士推開實驗室邊角的一扇門,緊接著穿過一片幽暗狹窄的長廊。
喬洛隱隱聽到了地上有老鼠行走,喳喳叫的聲音,還有嘩嘩的慎人的流水聲。
喬洛心里發毛,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但是礙于擎博士對她的控制,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終于,在長廊的盡頭,跟隨擎博士一拐,眼前變得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