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哀眼睛里面流出來了淚水。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一滴一滴,伴隨著胡哀心情的悲傷,眼淚越流越多。
鹿早川看著自己回答了懷的問題之后,胡哀就站在那里不停的哭,但是卻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心里覺得十分奇怪。
不過,她心里面到底還是相信胡哀的。即使在這個充滿了疑問的時候,鹿早川也依舊沒有選擇去質問胡哀。而是走上前準備去安慰他。
可是站在那里的胡哀卻突然開口了。
早川,對不起。
這句話里面包含著太多愧疚,太多復雜,還有太多的愛戀,以及胡哀滿心的沉重。
鹿早川正要問胡哀為什么,胡哀卻突然跑到一旁的墻壁,按下了一個按鈕。接下來一個大鐵籠子就從鹿早川把頭頂罩了下來。
鹿早川一下子就被關在了這里面。籠子是鋼鐵制造的,看起來很像動物園里面平時關老虎的那種籠子。不過在這樣子一個充滿了科學氣息的實驗室里面,這個籠子的出現,實在是讓人覺得很是怪異。
鹿早川還以為胡哀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于是就笑著開口道:胡哀,你干什么趕緊把我放出來,這種籠子一點都不好玩。等我出來之后,一定要把你關進里面試試。
她說完之后,胡哀依舊就沒有反應。鹿早川正準備再說點什么,胡哀卻突然失控般的嘶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說話了!
鹿早川一愣,胡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身體并沒有什么不舒服,這個籠子也不是我來和你開玩笑的,他是真的,我就是要把你引到這里來,就是要把你害死。
胡哀歇斯底里的說完了這些之后,又繼續開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想的,就是為了能把你帶入這個陷阱里面。剛才在前面所做的那些,也不過是為了現在這件事情的鋪墊而已。
鹿早川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以為的好朋友,就這么對自己。她站在籠子里面,整個人都懵了。
胡哀怎么會這么做呢他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一個人,他說過要和自己一直做朋友,做最好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些傷害自己的事情。
可是看著眼前表情猙獰,渾身就好像要爆發的野獸一樣的胡哀,鹿早川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她想問問胡哀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剛上前了一步,還沒開口,就看到胡哀突然跪倒在地上,鼻血大把大把的從鼻子里面涌了出來。
鹿早川嚇蒙了,連忙伸手扶住欄桿,就要朝胡哀那邊走。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喊道:胡哀你怎么樣你現在有沒有事啊嚴不嚴重有沒有帶藥你快點吃藥啊!
再多的憤恨,再多的無奈,再多的憤怒,胡哀欺騙了鹿早川,甚至是要害鹿早川的性命,可是鹿早川在看到他鼻血流出來的這一刻,還是忍不住的去關心他,就害怕他出事。
可是她此時的關心,卻比憤怒的謾罵,還要令胡哀傷心絕望。
他親手將這個自己所愛的人和對自己好的人推入了地獄,現在又有什么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自從他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一直在拖累著姐姐,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鹿早川愿意和自己玩,沒想到最后還是要他親手葬送了她的性命。
也許他生來就是不祥之人吧,要不然的話又怎么可能會體弱多病到如此地步
父母又怎么可能會因他而死,而姐姐卻平白無故被他拖累了這么多年。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沒有死呢他為什么還要活在世上呢
胡哀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想死過。他看著鼻血從自己的鼻子里面涌出,雙手捂也捂不住,于是干脆將手放了下來,任由鼻血流淌在自己的衣服上,地面上。
不一會地上就流了一大灘鼻血。鹿早川被關在籠子里面,幾乎是嘶吼著讓胡哀去吃藥,去給自己治療,去外面找醫生。
甚至她將自己身上裝著的藥都掏出來,向胡哀扔了過去。可是胡哀就好像看不到那個藥瓶子一樣。
或者說他看到了他只是不想把那個藥瓶子撿起來。
鹿早川還要再勸,胡哀卻突然嘶吼著跑了出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