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孟云賦半瓶酒就醉了。
這樣一來,孟云賦定是要留宿了,嘯也不想回醫院,索性一起賴在這里。
而知……他優雅的吃著食物,眼里只有安云。
雖然多了兩個人,但知依舊很滿足,因為這是安云回國后,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知想起了他們當初戀愛時過的第一個年。
那時他在自己的公寓里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他看著安云吃得心滿意足,然后……安云讓他也吃得心滿意足。
飯后嘯把孟云賦拖到客房,自己也找了個理由,把樂樂帶出去看煙花,院長媽媽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知和安云。
安云拿出秦老給的藥油:我幫你按腿吧。
今天不用。
知抓住了安云的手。
安云一愣。
知的手很溫暖,像火爐一樣,被他握著,暖融融的,讓人有點不想離開這片溫暖。
坐下,看春晚吧。知拉著她坐下。
安云:秦老說了,按摩一次不能落下。
治療已經進行一段時間了,這次不按也沒關系。
安云還是不放心。
你的腿已經耽誤治療六年多了,這次好不容易有秦老可以治愈,要是因為這一次不按就前功盡棄怎么辦
這種被她關心的感覺,令他無比懷念。
知深深地看著安云,眼睛宛如漩渦一般,要把安云給吸進去。
他聲音很輕很柔。
晚點讓嘯按,你從旁指導,如何
安云的心被莫名的擊了一下,她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心疼她。
因為按摩是需要很大力度的,按得久了,手就會特別酸。
心被擊打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往周圍擴散一股暖流。
安云乖乖的坐在了知身邊,手還被他握著,她一動,他就握得更緊一些,怎么都不肯放手。
氣氛剛剛好,溫馨,溫暖,彼此一句話不說,似乎也能感受到什么。
家,只有柳平夫婦兩人吃著這頓年夜飯,電視機打開,春晚熱熱鬧鬧,可卻怎么也驅散不了現實中的冷清。
柳平猛地將筷子丟在桌子上。
不吃了!
母嘆了口氣。
電話她已經打了,晨山別墅她也去了,依舊沒有將知叫回來。
就連嘯也是不肯回來。
氣氛沉默了幾分鐘,柳平面色陰沉。
云書生下孩子后,就立刻對外公布我們家添孫的喜訊。
他就不信,孟云書生了知的孩子,知還能不回家!
就算他再不喜歡孟云書,也不能不認自己的孩子。
母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卻又什么都沒說,只在心里再次嘆了口氣。
傅家一大家子過年,也是其樂融融,熱熱鬧鬧,歡聲笑語不斷。
而沈家,比家還冷清。
但這一切,都是沈家咎由自取。
到了十一點鐘,樂樂熬不住了,院長媽媽抱著樂樂去睡覺,嘯也表明自己還沒好,早早的去休息。
于是跨年時,依舊只有知和安云。
春晚跨年倒計時,最后一秒落下,知轉過頭,猛地捧住了安云的臉。
他的薄唇印在了她的紅唇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