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生理期,人懶得不行。
仗著沈行疆身體好了不少,又寵著她,連漱口都不愿意自己去了。
沈行疆把爐火勾好,抱她上炕,端來漱口水和搪瓷盆,姜晚婉趴在炕邊漱了漱口,把嘴巴里面的味兒都散盡了,乖乖地鉆到炕里面。
屋里燒得熱乎乎的,姜晚婉把被子掖在腋下,兩只手放在被子上面,眼睛像小葡萄亮晶晶的,沈行疆脫衣服她看著,沈行疆上炕她也看著,目光緊緊黏在沈行疆身上。
沈行疆吹了紅洋蠟,撩開被子鉆進來,剛躺下,小姑娘咕嚕嚕翻到他懷里,頭枕著他的胳膊,臉對著他胸膛。
"老公,你傷養好了就要回部隊嗎"
在被窩里的時候,姜晚婉總是軟乎乎的,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他胸口,燙得他心窩里都是暖的。
沈行疆知道她不舍,小姑娘最近越發粘著他,沒人的時候就和他摟在一塊,聞他身上的味道,她這樣子,叫他也舍不得。
若是可以,他也想在家里陪著她,但……不行,程時關是個定時炸彈,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什么時候會炸了他家的炕頭。
他要努力往上爬,爬到程時關頭上,讓他沒有資格和他搶晚婉。
沈行疆愛憐地摟住姜晚婉薄薄的肩膀:"過完年再走。"
姜晚婉忽然有些傷感了,她緊緊摟住沈行疆的腰。
沉默的夜里,思念和不舍如海水般把沈行疆淹沒,他不敢細想姜晚婉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舍,說不定會哭鼻子。
他有些焦躁,不知道該怎么把這個嬌嬌人哄好。
"怎么了"
沈行疆還是問出口,他想著先問出來,等她和他傾訴,順便安慰她。
姜晚婉眨了眨水潤的眼睛,長長地嘆了口氣:"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
沈行疆:"嗯。"
時間很快,他們要分別,晚婉一定傷心壞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姜晚婉的臉,沒有摸到眼里,又往上去摸她的眼尾,摸到了她卷翹的睫毛,但眼尾干爽,還沒有哭。
"……乖,我會盡快……"
他想說,我會盡快回來陪你。
姜晚婉打斷他的話,語氣非常的遺憾:"怎么就在這個節骨眼來例假了呢你說我要是不來例假,咱們這大半月都可以做那件事,現在卻平白空了這么多天。"
"誒……"
銀月如霜,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子里,幽蘭的月光剛好打在姜晚婉的臉上,把她的惆悵照得一清二楚。
沈行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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