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齒不清,說話有些費勁,不像口齒問題,倒像是耳朵不好用,聽不到發音,慢慢發音不準。
徐鳳玉嚴肅起來,大聲問:"死了多少"說話時用手比畫著。
大爺哭著說:"六十多只都死了,一只沒剩。"
那可是老母雞啊!
已經開春,老母雞馬上要趴窩孵小雞,這個節骨眼都死了,對農場的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徐鳳玉顧不上姜晚婉:"我去雞舍看看怎么回事。"
姜晚婉跟著一起過去。
雞舍在農場靠山的位置,很大,除了老母雞還養了一百多只肉食雞,姜晚婉進來就感覺不對勁:"這些肉食雞也有點不對勁。"
徐鳳玉看出來了:"趙大腳人呢"
趙大腳是雞舍負責人。
大叔指了指通往雞舍后面的路,徐鳳玉緊抿著唇,邁步往后面走去,姜晚婉緊隨其后。
后山空地挖了個大坑,坑里堆滿了母雞尸體,多到塞不下,身材敦厚燙著洋氣頭發的婦女在點火柴。
"趙大腳!"徐鳳玉叫住她。
聽到徐鳳玉的聲音,趙大腳手里哆嗦了下,點著的柴火葉子燙到手,她吸了口涼氣,一把將柴火葉扔到雞毛上。
雞毛迅速著起來,焦糊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姜晚婉眼疾手快抄起旁邊的鐵鍬,戳了一鐵鍬沙子蓋在著起來的火苗上。
"嘩……"
沙子灌下去,火勢被撲滅。
姜晚婉從地上撿起一塊苞米葉子墊著,拿出一只母雞放在地上檢查,她檢查得很仔細,主要是脖子和雞翅膀腋下兩個地方。
趙大腳不認得她,便呵斥:"你什么人亂動雞場的雞賠得起嗎"
姜晚婉把雞放下,冷臉站起來:"我也想問問你,你賠得起嗎"
徐鳳玉不會養雞,但她看出來了,姜晚婉比她懂:"你看出什么了"
趙大腳眼看不對,走到徐鳳玉跟前,先剜了一眼聾子大叔,然后假惺惺抹了抹眼淚:"廠長我對不住你,沒把雞給你養好,我怕雞瘟傳給其他雞就想著把它們燒了火化,你別被有心人挑撥了。"
姜晚婉斥了聲。
"少在那里假惺惺脫罪,我問你,按規定春秋兩季是都應該刺中雞痘弱病毒疫苗,多數打在脖頸或雞腋下地方,為什么這里面的雞沒有打過疫苗"
趙大腳被問住,眼神閃躲,不敢看徐鳳玉,她忽然靈機一動,蠻橫地把聾子大叔推倒:"死聾子我把錢給你了,你為什么沒給雞打疫苗"
聾子大叔聽不到說了啥,茫然地趴在地上,緊張又害怕。
姜晚婉不顧他身上沾著雞糞,把他扶起來,大叔感激地對他點頭道謝:"洪大姐說啥"
趙大腳男人姓洪,一般人不敢叫她名字,都喊她洪大娘或者洪大姐。
姜晚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用口型說:"大叔不關你的事。"
朱大叔不認識姜晚婉,更不敢接觸她這種穿著干凈年輕的小姑娘,怕她嫌棄,小姑娘把他扶起來,還幫他,他啥都聽不見,只能感覺到無助的時候伸過來一只手,那種感覺……讓他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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