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得越快,王翠霞就越難受。
沈紅軍和王翠霞氣沈二柱,兩人攙扶著坐在炕沿邊看他拾掇,誰都不上手幫忙。
王翠霞恨啊,反正都要走了,也挨打了,她把亂糟糟的頭發掖到耳后,擤了把大鼻涕甩地上,指著姜晚婉惡狠狠地說:"你以后會遭報應的。"
沈行疆掀開眼皮,眸光如刀:"想爬著出去"
王翠霞呸了聲:"我說她有錯嗎"
"我家三柱子好不容易討個好媳婦兒,她給我們家新媳婦兒身上潑臟水,我們說啥了"
"我們做小伏低討她歡心,現在落得這個下場,按你說的,還是我們的錯了"
姜晚婉手肘撐在外面的窗臺上,沒有因為王翠霞的話大發雷霆。
良難勸該死鬼。
被坑的又不是她,她不會因為王翠霞的話讓自己生氣,懲罰自己,生氣是最無能的回擊方式。
姜晚婉只是在心里隱隱期待,期待王翠霞、沈紅軍,還有沈三柱知道王家真實情況的時候。
那時,他們沒有軍區的活,在低谷時知道骯臟的真相,想必他們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姜晚婉想過現世報的來臨,卻沒想到就在下一瞬。
楊姐在供銷點還是不放心,剛才就找過來,走到院子里聽到王翠霞在嚷王家的事。
人家是個聰明人,幾句話就明白,姜晚婉好心提醒過親戚,她親戚沒當真。
她被親戚坑了,被親戚罵。
王牽牛還順著親戚的線攀扯她,到處拉她下水。
楊姐看明白沈家的彎彎繞,都忍不住心疼姜晚婉了。
"對不住,上午王牽牛和我說,小姜要替她救她耍流氓弟弟出來,我尋思不對勁,就過來看看,不打擾你們吧"
姜晚婉:""
……尼瑪,瞧著悶不吭聲的東西,竟然還給她送了份大禮。
死又不斷氣,活又不新鮮的東西,咋這膈應人
姜晚婉故作震驚,捂住嘴緊忙解釋:"姐,王牽牛說的都是假的,她每次攀關系送禮我都沒收,她想拉我下水故意在外面埋汰我,我弟弟混賬我都會大義滅親把他送到監獄,她親戚我怎么會幫忙。"
楊姐知道,她故意這么說,就是說給小姜親戚聽的。
沈紅軍和王翠霞果然聽進去了。
王翠霞在軍區賺錢了,每個月都拿出幾毛錢去買零嘴犒勞自己,自然認得楊姐,也知道楊姐的脾氣秉性,是個直腸子,還喜歡抱打不平。
沈紅軍也知道楊姐,他都抽兩毛三的豐收煙了,時不時就要往供銷點跑,肯定知道啊。
楊姐這種人說話往往具有信服力。
王翠霞狐疑,沈紅軍也生疑心。
王翠霞跑到外面,陽光刺她眼睛,她瞇起眼睛,皺臉的動作扯痛傷口,嘴里斯哈了聲。
"小楊同志,你說的都是真的"
王翠霞雖然懷疑王牽牛,也只有一分懷疑:"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家兒媳婦兒只有個姐姐,沒有弟弟啊。"
楊姐笑了,笑容里有幾分幸災樂禍:"你不知道也正常,王家老早就把馬小山給送走了,馬小山和王牽牛是親得不能再親的姐弟,你兒子娶的就是前段時間因為耍流氓被抓起來的馬小山的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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