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梁健想。如今,他和她,都已經走在了幸福的道路上,那他還有什么不滿足呢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局嗎
又一陣哈哈笑聲過后,旁邊的項瑾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轉過頭,輕聲問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梁健回過神,輕聲回答:沒事。我們看電影。
項瑾沒有多問。兩人繼續看向電影屏幕,很快,梁健也被電影內容吸引住了,不再想其他。
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不算久,梁健在省里待得時間不算長,在婦聯上,也沒多少可以交接的事情。但永州那邊,卻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
離上任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梁健就帶著項瑾他們舉家到了永州。房子,老唐已經準備好,不算很豪華,但和梁健在寧州的房子相比,還是要豪華了很多。城郊的一處高檔別墅區的一棟別墅,市價七百萬。老唐說,是朋友的,但房產證卻在老唐受傷,梁健看過一眼,房產證上的名字,確實不是老唐,也不是李園麗的。
老唐說。只管放心住,住一輩子,也不會有人來趕。房子里,一應俱全,拎包入住即可。梁健本還想再考慮一下,但項瑾說,聽老唐的,房子大,人多住起來方便。梁健便不再說什么。
住進去后的第二天,老唐帶著梁健出門,赴一個飯局。
飯局是梁健曾經見過一面的劉叔組織的。梁健知道,這是老唐為他的永州之行鋪路。梁健不拒絕,雖然他并不喜歡這種形式,但這也是他需要接受并適應的東西。
有人曾說:在天朝,最強大卻也是最致命的,可能就是關系。在我們的觀念中,即使去排個隊領個票,都喜歡走個關系,插個隊。幾千年的文化,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深厚的文化底蘊,還有一些屢教難改的陋習。
但這些陋習,想要一下子摒棄,很難。我們能做的,只能是在一邊適應的過程,一邊慢慢改變。
永州對于梁健來說,是陌生的。雖然有高成漢給他在臨行前,上了一課,高成漢也聯系了一些曾經這里的舊友,但終究,這些關系都不是他的。
想要立足,梁健還是需要建立屬于他自己的關系。而老唐,就是在幫他做這件事。
今天的飯局,人不多。除了劉叔,他和老唐之外,只有四個人。兩個企業老板,一個開發區的區委記,還有一個是市組織部部長。
企業老板是劉叔的朋友,區委記和組織部長,卻是企業老板邀請來的。
梁健進門,劉叔和老唐熱情的握了下手,然后走到梁健身邊,親熱地摟了一下他,然后看著屋內另外四個站起來的人,跟他們介紹:這就是馬上就要到我們永州來上任的梁健,梁記。
組織部長第一個走了過來,跟梁健握手,說:恭喜梁記,以后還請梁記多多關照。梁健回禮,說:這話是反著來。我是新來的,應該是你們多多關照才行。
劉叔在旁邊笑著插話說:都別站著說話,坐!都坐!
這時,老唐卻忽然開口,說:人我給送到了,飯我就不吃了。我先走了。
梁健微微一愣,劉叔也沒說話留他,梁健也就沒開口留他。老唐跟其余幾個人示意了之后,就離開了。
老唐一走,劉叔又說了幾句后,幾人紛紛落座。
坐下來后,劉叔先是仔細介紹了一下各人,然后開始上菜,上酒。酒一上桌,氣氛就開始放松起來。
除了梁健有些生疏外,另外五人倒是馬上熟絡起來了。劉叔也是個爽快人,沒幾句話,就和區委記還有組織部長開始稱兄道弟。梁健也被帶到了一起,很快,區委記就開始上來勾肩搭背。梁健雖然不太信任這種友誼,此刻,卻也被帶了進去。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飯局上,從始至終,都沒說什么實質的內容,酒倒是喝了不少。劉叔和他的兩個企業朋友,應該都是當兵出身,酒量很不錯。離開的時候,梁健已經有些微醉了,目光中的東西都帶了重影。而區委記和組織部長,也都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他們在包房里等了一會,有秘進來,扶了他們離開。
梁健跟在劉叔三人后,剛出門,就有人跟了上來。轉頭一看,是一張陌生的年輕的臉,剃著個平頭,氣質倒是有些熟悉。
梁健一愣,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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