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彥本就睡眠不足,北緬的路又顛簸,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坦哥這樣一按,心情頓時不爽了起來。
他的臉色陰沉地看著坦哥。
你在做什么!
坦哥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往后退了一點。
就在他又一次鼓起勇氣想再次發問的時候。
時彥忽然抓住坦哥的手腕,用力一扭,等坦哥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已經到了時彥手上。
看著空蕩蕩的雙手,坦哥下意識地怒吼一句。
你干什么!
不想卻被時彥無情地嘲笑了一番。
你抱著這個槍一路都沒上膛,你如何開槍
坦哥直愣愣地看著時彥熟練地給步槍上膛,步槍發出咔噠一聲,坦哥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嗡嗡響個不停。
坦哥心里著實有點發毛,佯裝生氣地伸出手,再一次想把槍奪回來。
把槍給我!
坦哥一個箭步握住槍口,時彥只是稍微一使勁,槍口砸向坦哥的肩頭。
時彥輕輕一推,坦哥就坐在地上。
再抬起頭,時彥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門。
我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是你自己跟上車,我又沒有硬拉著你。
你想走就走!
丟下這句話,時彥收起步槍,拉開車門,等著蘇敏和他交換位置。
蘇敏對坦哥蔑視一笑,坐上了副駕。
皮卡再次發動,坦哥才反應過來,小跑著追上剛起步的皮卡,緊緊抓住車門邊緣。
等一下,別把我扔在這!
坦哥大喊著,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急促。
好不容易出了狼窩!他可不想再跳進火坑!
密支那雖然是生產翡翠著名城市之一,但常年處于戰亂,動不動就有人了冒充獨立軍的人搶劫、勒索。
政府軍也多次鎮壓,但是密支那的情況太復雜,幾次圍剿未果,政府軍損失慘重,后來還是洪澤濤出面,以絕對的武力和金錢面前,平衡了他們的關系。
因為洪澤湖提出的互惠互利合作,三方的關系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但密支那的平民區依舊亂得一塌糊涂。
坦哥跟著皮卡跑了一百多米,林溯才停下車放他進來。
此時的坦哥是真的怕了時彥,只能窩在一角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連話都不敢插進去。
蘇敏先生,一會還麻煩你下去和洪澤湖的手下溝通一下。
一定讓他轉告,我是華夏藍家人。
眼看著面前路開始有所變化,時彥知道他已經進入了洪家軍的管轄范圍。
到底洪家有錢,連路都和剛進密支那的時候完全不同。
就是他有些難受,不然還真想好好看看外面。
蘇敏拍著胸口:放心吧!交給我就行!
我一定把話帶到!
嗯。
時彥應著,心口的惡心又一次翻涌上來,只能把頭貼在窗口,呼吸外面還算新鮮的空氣。
在蘇敏的指引下,車又開了二十多分鐘,終于到達了一個戒備森嚴的城墻之前。
他們的車還沒停下,已經有一排槍口對準了他們。
蘇敏連忙伸出頭,用緬甸溝通。
林溯豎起耳朵,像一個實時翻譯機一樣,開始給時彥做起翻譯。
他說車里有藍家的人,想要見許小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