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彥在原石堆里仔仔細細地翻了好幾遍,最后找了一塊黃皮的龍坑翡翠。
除了這一塊黃皮,時彥還看中了旁邊一個玻璃種藍剛翡翠。
之前本來準備給阿龍放在佛寺祈福受香火的佛珠隨著暴亂不見了,剩下的料子他已經答應出給別人了,想要送個禮物給阿龍,他只能重新選了。
不過龍坑翡翠就是好,這一塊玻璃種藍剛雖然個頭小,不過價格真的高。
時彥先把自己的原石拿給師傅讓他去解石,這才把綠色翡翠交給暹羅王子。
黃皮料表面有點扎手,但是皮殼緊,一看就鐘就很老。
可暹羅王子卻眉頭緊鎖,似乎不太滿意。
“時先生,你確定這個可以出去綠嗎?
表皮那么黃,而且沒有一點有色的特點。
雖然我們對翡翠不了解,但是有莽帶、有松花才有色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暹羅王子說話已經很委婉了,但是時彥還是感覺到他的不信任。
面對這樣的質疑,時彥也不生氣。
“沒關系,我們先切開,好的話就和紅翡交換,不好都算我的。”
暹羅王子和外交官互相點頭示意,外交官走回來摸了摸原石表面,笑道。
“我這個外甥年紀小,從小被我姐姐嬌寵得不成樣子他的話時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放心吧!”
時彥沒再多說,帶著兩個人去解石,只是湊過去的時候,白沐辰一直在小聲嘟囔著這兩個暹羅人的不是。
暹羅和華夏雖然近,但是他們的歷史和審美都不同。
其實翡翠這東西,最早的時候也是綠色最貴,那些黃翡、紅翡、藍翡等等都不是很受歡迎。
但是華夏人講究物以稀為貴,看慣了綠色翡翠,自然開始這些不多見的顏色賦予一些象征。
紫色最為尊貴,黃色招財、紅色象征吉祥……
可這些在華夏適用,在暹羅可不一定。
說到底還是民族差異,時彥沒有必要生氣。
到解石區的時候,時彥的玻璃藍剛正好切好。
從遠處看著解石機,時彥的翡翠底子透亮,藍汪汪的一片,帶著點點綠色飄花,簡直叫人挑不出毛病。
白沐辰也是許久沒見過那么透的翡翠了,連忙快走兩步,來到翡翠跟前仔細觀看。
“玻璃種,還是藍色,就是這里有點棉,做手鐲避開這里應該也行吧!”
“做什么手鐲,這是我的翡翠,你就別想了。
我要車成珠子送人!”
時彥也走過去,把白沐辰的腦袋擰到對著自己的位置。
白沐辰一聽他要把那么好的玻璃種藍色翡翠車珠子,當場就急了!
“你瘋了!這一塊翡翠你要車珠子!”
但轉頭一想,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送人?你要送誰啊?藍小姐?阿晶?”
白沐辰瞅了一眼許司機的方向,聲音壓低了許多,但還是難掩臉上的興奮。
“還是我們姐姐啊!”
時彥用胳膊肘頂了白沐辰的肚子一下。
“你在想什么!”
時彥從衣服里掏出阿龍送他的帝王綠翡翠佛珠。
“阿龍把他的佛珠送我了,我自然要還人家一串!”
白沐辰感覺這個回答他很不滿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用手捏住佛珠看了幾眼。
“我記得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手里拿著的是木頭的,什么時候又帶翡翠了?”
“阿龍信佛,家里肯定有不少佛珠。
我也有一條沉香佛珠,也是阿龍送我的,我給他回禮一串玻璃種藍剛沒問題吧!”
“沒問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沐辰還能有什么問題。
時彥又捅了白沐辰的腰窩兩下。
“去,把人家的原石抱來解石了,都幾點了,我還等著吃完飯趕緊回去睡覺呢!”
白沐辰不耐煩的往旁邊躲了躲。
埋怨了一句:“你力氣那么大,回來再給我捅骨折嘍!”
黃皮原石被放到解石機上,機器飛速的在原石上開了一個小窗,帝王綠沒有,但還是看見了綠色。
時彥轉頭看向暹羅王子和外交官。
“怎么樣,這一塊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
外交官笑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時先生眼光真好,要什么就有什么,活該您賺錢!”
剛在他們花了一百多萬,雖然紅翡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換來的這塊綠色翡翠價格也不低。
不僅是冰種,還是種夠老的冰種,半透明又細膩,還有膠感,正是他們暹羅人喜歡的感覺。
暹羅王子和外交官一高興,又在時彥的礦場挑了五百多萬的貨,等實驗盯著全部裝車,送上他們的私人飛機上,時彥才從松了口氣。
笑了一下午,腮幫子的肉都笑僵了。
生意真不好做!一下午才賺了那么點錢,分了這幾百萬,時彥還要把冰種藍剛的錢貼進去!
真是無語!
人都到機場了,時彥也沒有再回許司一家人住的道理,正好夜里11點有個航班的商務艙還有四個位置。
時彥也不和白沐辰溝通,直接買了機票,連夜想趕回中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