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傘啪一聲撐開,護著從車上下來的高大男人,不疾不徐地走進了莊園。
“少爺呢?”進門后他問。
“在書房。”
“沒吃飯?”
“還沒有。”
“去叫,記得給他披衣服。”
古老建筑里很快變得燈火通明,窗戶上映亮許多來去的傭人身影,可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
無論是走路,還是說話,都輕得激不起一絲波瀾。
約半個小時后,在菜肴豐富的巨大餐桌前,溫璨披著外衣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地拿起了刀叉。
主位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也動起了餐具,同時溫聲道:“跟德國那邊的合作可以告一段落了,不去我都不知道,你真的做得很好,那邊的執行總裁還托我給你帶了禮物,已經叫人送進你的房間了。”
溫璨就像聽不到一樣,金色餐刀在融入了動物骨粉而顯得格外堅硬的瓷盤上劃出刺耳的噪音。
他卻跟沒感覺一樣面無表情。
和他一樣恍若未聞的還有主位上的男人。
他用比溫璨溫和百倍的神情吃了一塊牛排,然后說:“對了,我聽說你對葉家那個新來的小姐很滿意,并且承認了和葉家的婚約,是嗎?”
餐刀呲的一聲――
停住了。
溫璨垂著眼沒動,男人卻微微一笑:“難得看到你對女人有意思,那就如你所愿,訂婚吧。”
他話鋒一轉:“不過,畢竟是剛來玉洲,你們又才認識沒兩天,總得需要家里人幫你把把關,恰好這幾天比較空閑,你約一下你這個小未婚妻,就說溫家請她來做客。”
溫璨放下刀叉,一動不動,卻冷冷地問:“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