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閣里待了一會,安芷把想說的都說完,才和嫂嫂笑著離開。
今兒這趟門,不算白出。
她雖然不能肯定攻擊裴闕的匪盜是云家的派人,可那暖閣里坐了那么多人,她放了抓到匪盜的消息出去,真兇肯定會慌。
如今裴闕遠在江南地方,她不能坐在家里等著裴闕回來處理。
若是能查出一點什么,都是線索。
不過就她方才的觀察,云夫人面色僵硬了一瞬,這里頭,肯定有事。
安芷和嫂嫂從暖閣出來后,就徑直去了前廳,等新郎來接走新娘后,她便沒了什么事,聽到云夫人要先走,讓福生悄悄跟了去。
客人少了,安芷便躲了清閑,等用了晚飯,再與其他人,一塊離開。
上了馬車后,福生也回來了。
一路回到了裴家主院,福生才開始稟告云夫人的行蹤。
那云夫人離開二老爺府上后,并沒有直接回云家,而是去了城南的一處別院,在那待了一個時辰后才出來。等云夫人走了,小的扮成賣糖人的特意去敲門,那別院里的婆子十分兇悍,而且只開了一條門縫,明顯不想讓別人看到別院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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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坐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今兒二嫂送她的一串瑪瑙手串,你去查一查,看云夫人去的別院是云家名下房產,還是云夫人自個兒的。
福生道了一聲是,踏著月色去找人查了。
安芷應酬了一日,脖頸有些酸痛,伸手捶了捶,看到冰露端了熱水進來,她也不想動,冰露,你把盆端到案幾上吧,我這身體乏得很。
冰露笑著道了一聲好,夫人到了裴家后,出門的日子反而少了一大半,所以身子容易乏。雅蘭兒不是說了么,為了讓夫人身體毒素更好地排出,可以跟著她一起練下拳。
安芷倒是有心學拳,可每一日都有婆子丫鬟來稟告家務,還時不時會有一些親戚朋友上門,有來送禮,也有來打秋風的。現如今主院就她一個女主人,所有的事情都要堆到她一個人的身上,累了個半天,剩下時間還要學認毒,再要學拳的話,她真有點沒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