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大概七年……哦不對,六年多以前,是不是有個姓姜的女人,在你的診所里,生了個孩子,一個男孩。”
“這,這我哪里記得啊!”
“不記得,就好好想,直到想起來為止。”
王邦一用力,立刻傳來骨頭的咯嘣聲,李嵐疼得嗷嗷直叫,忙道:“我可以查!診所的資料我沒扔,就堆在后面的房間里!你給我點時間,我肯定給你查出來!”
翻了整整一個下午,終于從某個角落的最底下,翻出了破破爛爛的記錄本。
“啊對,就是那一年的!”
李嵐抬手擦了把額頭的汗,嘩啦啦地繼續翻:“姜……姜……姜海吟!”
“是她。”王邦蹲了下來。
“順轉剖,生了個男孩。”
“那男孩叫什么?”
“這……我們只是個小診所,不管這種事,她生完沒多久,就抱著孩子走了。”
王邦掏出兩疊厚厚的鈔票,晃了晃:“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么細節可以說的,說得好,這就是你的。”
小小的眼睛頓時亮了,李嵐絞盡腦汁,猛地打了個響指:“我想起來了,那孩子左肩膀有個胎記,紅色的,而且他乳糖不耐受,剛生下來那兩天,差點因為這個,沒活得下去。”
“好。”王邦把錢丟到對方身上,然后拿起那份病歷記錄本,“這個我拿走了,閉緊你的嘴巴,別跟任何人提起這事,要是被我聽見你在外面拿著錢胡說八道……”
“不敢不敢,我當沒見過您,不,您根本就沒來過!”
“嗯。”
一連消失這么多天,姜海吟以為,肯定要被辭退了。
誰知道,走進公司以后,周圍人就跟完全不知情一樣,一個個神情自如。
不用細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打了招呼。
既然鄒遠良想裝糊涂,留她下來。
那么她肯定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互相擺在眼皮子底下虛與委蛇,總好過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她正常做事,獨來獨往,倒也自在。
中午吃飯的時候,兒子學校的班級群里發來一條消息,說是即將舉行秋季運動會。
還沒來得及細看,有人私信了她。
您好,請問是鄒林臻的媽媽嗎,我是學校的體育老師,我姓馬
她連忙放下筷子,回道:您好,馬老師
對方在詢問過她此刻方便接電話后,撥了過來。
“您好,是這樣的,小林臻在體育方面,非常優秀,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擁有很高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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