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看穿的,但幸好,這時候盧主任在前面宣布例會結束,下令各自去做事。
她立刻起身,禮貌性地點了下頭,然后疾步往自己的辦公區域走去。
女同事雖然好奇,但也不好繼續追過去問。
這件小插曲,便不了了之。
下了班,童冉回到房子里,照例先做了個簡單的清掃。
剛拖完地,門口傳來動靜。
“冉冉,我回來啦~”
歡快地聲音響起,一如既往地充滿了不正經,像個小鉤子,甩進了池塘。
而童冉這條魚,明明咬住了餌,卻故作鎮定,連頭也沒回。
“嗯。”
很快,堅實的胸膛從后方靠了過來,伴隨著一股幽香。
她皺起眉。
下一瞬,一束花出現在眼前。
“送你的,寶貝兒。”
又是一大捧玫瑰,雖然比不上告白那晚,但也非常漂亮。
花瓣和玻璃紙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襯得整束花嬌艷欲滴,鮮活極了。
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美好的事物,童冉也不例外、
她伸手接過,瓷白的臉頰上浮起淡淡地紅暈。
“謝謝。”
把花插進花瓶里以后,桌上已經擺滿了佳肴。
迎著童冉微訝的目光,茍子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我暫時還沒有做飯的能力,你累了一天再叫你出去吃,八成是不高興的,所以讓餐廳廚師送來了這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哦對了,我有記得你不愛吃芹菜,這次我沒點!”
最后一句,音調微揚,那神情,有種等待稱贊的驕傲感。
“……謝謝。”童冉低聲道。
茍子鑫真正想聽的,顯然不只是這兩個字。
他略微失望,覺得女人的表現似乎有點冷淡,但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天氣越來越涼,飯菜冷得很快。
兩人坐到餐桌旁,先開始用餐。
吃得差不多了,才繼續交談起來。
“冉冉,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好嗎?”
童冉抬起眼,眸底浮起疑惑。
茍子鑫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住在這邊了,去我那里,我挑了套公寓,剛裝修好,就在和平路,不論去二院還是律所,都很方便。”
見女人微微一愣,沒說話,他繼續道:“你看啊,你這個房子太老舊了,臥室不夠大,床也不是很舒服,上次還差點塌了……”
童冉忍不住眼一瞪:“這事怪誰?”
“怪我怪我……”茍少陪著笑,“是我情難自禁,不過你也不能否認,這邊的環境和條件,的確很一般,之前我勸你搬家,你不同意,我也不好多說什么,現在咱們是男女朋友關系了,我邀你搬去我那邊,是不是理所當然,情有可原?”
男人步步逼近,正理歪理,一個接著一個,說得童冉簡直難以招架。
可她認真想了想,還是拒絕道:“我暫時,不想搬。”
茍子鑫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他很是不解:“為什么啊?”
“因為……太快了。”
“太快?”
他滿頭霧水,可對方顯然并不想深入解釋。
丟下這句話,童冉便離開了餐桌。
當晚,他們沒有再討論過這個話題,仿佛陷入了冷戰中。
可關掉燈,望著黑夜中側身而臥的人,茍子鑫還是沒忍得住,伸出手攬住了對方。
纖細的脊背僵硬了一瞬,很快柔軟下來,溫順地靠著。
他也呼出口氣,別扭的后退了一步。
算了,不想搬,那就不搬吧,或許女人骨子里比較喜歡安定,偏向于待在熟悉的地方,他作為男朋友,應該理解和尊重。
這是茍少頭一次認認真真戀愛,遇到分歧后,便自覺往自個兒身上攬。
雖然內心是有一點失落的,但生怕對方不高興的擔心,掩蓋了所有情緒。
素來自由自在的他,深深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如履薄冰。
幾場雨一下,天氣越發的涼。
茍律的工作并沒有因此清閑下來,反而更加忙碌了。
他計劃著圣誕節那幾天,帶童冉去北歐度假,所以要再多掙點錢才行。
當然了,也可以回家去找茍大信。
不過經過這么一遭,倒是堅定了他積極奮發,努力不啃老的決心。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養,絕不受親爹的拿捏。
期間,茍大信不是沒來詢問過那天的話什么意思,到底談沒談女朋友,均被他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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