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亮聽到這話就站了起來,看到張清揚掛掉手機,問道:省長,發現異常
呵呵,我的敲山震虎終于有了作用,看來我沒有白來啊!張清揚突然又來了精神,望向崔明亮說:準備抓捕,我和
你一起過去,你現在就布置吧。
抓捕
省長,現在就抓,可是沒有經過省委的批準,這個……
你不是有這個嗎張清揚指了指桌上的那份口供,這就是理由!
好,我現在就進行安排!接下來,崔明亮飛快地打了幾個電話進行布屬。
等崔明亮打完電話,他告訴張清揚一切已經安排完,車就在下面等著呢,他們隨時可以出發去看熱鬧。張清揚看了眼手表,說道:我們不等了,現在就出發,要不然就趕不上了!
兩人出門,彭翔跟在張清揚身邊保護,孫勉沒有跟著,張清揚留他在家里做陣。下面停了一部省廳的越野車。張清揚沒有坐越野車,還是選擇坐了自己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后離開酒店,直接駛向平遼高速。就在平遼高速的路口,有一輛黑色的悍馬等在那里。車里的人沒有下車,只是閃了幾下車燈,然后就在前面帶路了。后面,靜悄悄地跟上一排輕型武警運兵車,那是武警在配合省廳的行動。張清揚的車也跟在后面,同時,他的電話又響了,還是徐志國打來的。
領導,就在前面,還沒有過收費站,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們的車攔下!
我們要多久能趕上
要十分鐘。
那就再等等,你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他們在前面攔下,我們在后面包圍。具體安排你和老崔商量,我就不管了,我只看結果,還有……你不要露面。
我知道。徐志國沉穩地回答。
又過了一會兒,張清揚突然聽到前方響起槍聲,隨后前面的車都在加速,彭翔也踩下了油門。事發現場十分的混亂,張清揚的車沖到了前面,他看到武警已經把現場包圍起來,中間圍著兩輛小車,有一輛輪胎被打爆,擋風玻璃也碎了,車門上血跡斑斑。
張清揚看到鮮血,立刻來到崔明亮跟前問道:人死了
沒有,他們兩個狗咬狗,其中一個受傷了,但沒死。這不……帶過來了!崔明亮伸手一指。
張清揚向側方一瞧,黑暗中有兩人被押了過來。其中一人的手臂還在流血。兩人面色慘白,也許是沒料到自己的計劃被識破。當他們看到張清揚時,更加的振驚了,眼神里流露出的全是疑惑和不解。
張清揚看著兩人,微笑道:想不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吧
馬中華的辦公室里十分的安靜,只能聽到三個人的呼吸聲,還有馬中華翻動文件的響動。馬中華把文件看得很仔細,似乎沒放過任何一個文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他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種安靜有些可怕,令整間辦公室顯得毫無生氣。
副省長、公安廳長崔明亮有點坐不下去了,動了動干澀的嘴唇,扭頭望向張清揚。張清揚知道他想說話,他搖了搖頭,表情多少顯得有些木訥。崔明亮再次忍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用濕潤的舌尖將嘴唇舔濕,他這才感覺到嘴唇干得難受,而且已經開裂出血。
馬中華并沒有注意到崔明亮與張清揚的交流,但他卻抬起頭來,輕輕將文件放在一旁,說道:你們辛苦了。
馬書記,只要能將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我們累點也沒什么。崔明亮張開嘴說道,嘴唇溢出了一點鮮紅的血液。
馬中華嘆息一聲,閉上眼睛似乎在消化著剛才所看到的文件中的內容。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這么說來,山本父子……你們已經抓到好幾天了
他這話像是在問崔明亮,可是眼睛卻是看著張清揚。張清揚沒有說話,他看向崔明亮,他明白馬中華的意思。
崔明亮也明白馬中華的用意,公安廳幾天前就秘密抓捕了山本正雄父子,其實這是不合規矩的,先不說他有沒有權利抓捕山本日五郎,既使是抓了,也要向省委匯報。在馬中華看來,這一切自然都是張清揚在指使,要不然崔明亮沒有這么大的膽子。雖然山本正雄涉嫌對平川酒店的誣陷,但是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山本日五郎也涉及此案。在沒有充實證據的情況下,警方沒有理由抓捕他們父子,更何況還是一位外商。馬中華問出這話,其實是在責備張清揚。
崔明亮站了起來,說道:馬書記,這件事我要向您檢討,這些天為了辦案,整個專案組都將消息封閉了,抓捕山本父子這件事,只有專案組內的少數幾個人知道,連省長都不知道,他也是剛剛知道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