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仙界也是這般的毫無道理嗎？”蘇乘羽冷笑地開口。

“雖然嘛……我并不覺得這句話有什么錯，但這件事情錯的可真就是你了。”

“嗯？”

“仙界仙人如云，無論是飛升成仙的，還是仙界的原住民，他們大多在出生的那一刻那便注定了會成為仙人，他們生來就享有，亦或是有足夠的實力去爭奪仙界廣袤的資源，而你有想過那些資質不足的人出路又在何處嗎？

蘇乘羽細思一番：“成為仙仆是嗎？”

“沒錯，仙仆交易在你眼中看來低劣的人權買賣，實際上也是一種變相的人才市場，由仙仆商人經過一級篩選，將各種各樣的仙仆記錄在案，展示給有需求的人們。

至于你口中的人權？你要明白，無論是在你們這個世界，還是仙界，有實力的人才配提人權。”

蘇乘羽沉默不語，他始終覺得這里面有些東西是錯的，但眼下似乎已經怪不到那些商人，亦或是購買者的身上。

商人給這些最底層的人一個機會，購買者更是這個機會的賦予者，仙界不會迫害仙仆只會進行甄別篩選的體制，更讓蘇乘羽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制度。

錯的不過應該是他們任何人，而是世界本身。

再次轉頭看向那些被售賣的奴隸，果然在他們的眼里對那些商販也沒有太多的怨恨，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希望。

他們渴望被挑選，然后開啟自己新的人生，開啟他們嶄新的未來。

這一刻，蘇乘羽才釋然了許多。

權利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別人的賦予，這點自己不是最應該知道的那個人嗎？

蘇乘羽低頭看了一眼信函，夜鴉工具的專場位置恰好也可以從這條巷子過去，蘇乘羽便緩緩踏入了其中。

“哦？改變想法了，也想買兩個奴隸來看看？”

“我做不來那種事情。”

蘇乘羽開口道。

他做不到完全將他人視作自己的奴隸，即便是蘇子，在利用她的同時，蘇乘羽也將蘇子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絲毫沒有想要徹底掌握她思想的想法。

他做的不過是控制和引導，讓蘇子徹底變成自己這邊的人，在蘇乘羽看來這才是能真正一勞永逸的辦法。

“那是你不懂，你們下界沒有強力的契約，在仙界定下仙仆契約之后，仙仆是絕對不會能做出任何忤逆自己主人的念想的，一旦念隨心起，便會受到大道鎮壓。”

“大道不也是人定的嗎？”

“是無上大帝定的。”

蘇乘羽輕笑不置可否，他并不認為無上大帝就不為人。

畢竟誰說人就不能成為無上大帝呢？

蘇乘羽的視線在奴隸上瞟過，越是往后奴隸的質量也就越高。

從一個籠子里有數人，變成了一人一個籠子。

而能被獨立關押的大多有自己的特別之處，要么身形魁梧，天生有斗士的實力。

要么長相不俗，即便穿著簡陋的奴隸裝，也掩蓋不住其美貌。

只不過越是高品質的奴隸，其價格也會是越發的夸張，其中一個金發碧眼的身材火爆的大邦女人，更是被明碼標價到需要用神器級別的道具來交換。

蘇乘羽實在是有些不明白，這是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