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是真敢來找我麻煩’:這句話明顯帶著氣惱。
‘我正想看看是誰這么不做人’:這句,說明他希望對方露面,讓他知道對方是誰。
‘氣得叔父都病倒了’,這句……
時不虞細想計鋒這個人,從白胡子的形容里,他年少時過得并不容易。
皇后生他難產過世,父皇厭棄他,他是在兄長護持下長大的。但兄長是中宮嫡出長子,身份自出生起就與眾不同,每天從早學到晚,就沒個輕松的時候,對他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宮里那些吃人的手段讓他吃盡苦頭。
后來那些人為了對付啟宗,沒少拿他當槍使,在那樣的生長環境里他都闖過來了,如今千帆閱盡,皇室中出幾個不是人的東西,不可能將他氣得病倒,畢竟那些個魑魅魍魎他見多了。
能氣到他的……
時不虞朝著阿姑笑了,計鋒,知道了。計暉會變臉色,應是想到了計鋒的厲害,覺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萬霞也笑,朝她打了個眼色。
時不虞往旁邊一瞧,頓時回過神來了,忙行禮道歉。
齊心不以為意,率先往里走,笑問:"這是想到什么了"
進了屋,見周遭也沒有下人,時不虞道:"想到,宗正卿應該知道真相了。"
真相啊!
回到沉棋屋里,示意其他人都退下,齊心才問:"真相,是什么"
時不虞看向他。
"我雖然老了,但心還不盲。年輕時論說史書,沉棋對血濺朝堂那等事從來都最是不屑,說那實在是無能之舉,可他如今卻做了同樣的事。那么驕傲一個人,若非走投無路,看不到半點為女兒討回公道的希望,怎會去做那他曾經覺得無能之事。"
看著沉睡的人,齊心坐下來,示意時不虞也坐,輕笑著道:"你踏入這一潭渾水,想來我那學生也不是岸上之人。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獨善其身,便是我想,以我和他的關系也是洗脫不清的。"
"十安視您如父,真到了那日,定會護您一家安全。"
"他能做到"
時不虞毫不猶豫的回道:"我相信他能。"
齊心又笑了:"這信任倒是難得。"
"您的學生,您最了解是什么秉性的人。"
正因為了解他才會更加擔心,齊心輕嘆一口氣,人一輩子沒有起伏,沒有波瀾,沒有凌云壯志,能平平順順到老就是最幸運的事。可多數人都不滿足于此,于是種種折騰,吃盡苦頭,他怕他這個學生也要栽幾個跟頭才能穩定下來。
"罷了,折騰去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一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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