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又如何,只要能救大嫂和孩子就行。韓子然道。
韓家大哥也是點點頭,這個時候,他還哪想著什么男女之別啊,再者,自入了京,也時常能聽以男大夫看女人病的事情。
此時,屋里的幾位大嬸,還有二名穩婆都被趕了出來,出來之際,那門突然間又關上了。
在屋內的老者見這女人只是揮一揮手,那雙門就關上,想
張開的嘴立時閉口不語了,笑話,當了這么多年的御醫,立時一眼就看出眼前從睡夢中把他叫醒并劫來的女子非一般人,原本還想犟一下,但見到床上躺著的女子模樣時,心沉了沉,趕緊放下了藥箱。
見老御醫這會老實了,蕭真便坐在旁守著,目光落在昏過去的柳氏身上時,眸光陡暗,柳氏的臉色蒼白無血絲,下身都是血,幾乎將整張床都浸濕了,肚子高高隆起,那模樣看著,哪有活人的樣子。
蕭真握了握拳,雖然生死她早已看多,看淡,但畢竟不是旁人,此刻心中頗為復雜。
老御醫開始施針,眉目之間極為沉重:姑娘,這位夫人怕……
未等老御醫說完,蕭真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紅帛包著的東西丟在了御醫的身邊:給你這個。
老御醫打開一看,倒吸了口氣:你,你,你,你竟然盜用了當今圣上珍藏了幾十年的千年雪參?這參可不同于別的千年人參,而是雪參啊,生長于極寒之地,而且還要是覆蓋了千萬年的雪山之顛,聽說,這參先前生長在雪地里時可還是會跑的。
別廢話,救人。
老御醫拿著老參的手都在顫抖,這么好的一株參,連皇上都舍不得吃,沒想到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盜來了,這,這……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床上的婦人時間已耽擱不起。
蕭真見老御醫將雪參以一種奇怪的手法剝開放進了大嫂的嘴里,那參也是古怪,在遇到人的唇后,瞬間竟然干涸了下去,那模樣,盡數精華應該都是被大嫂吸收了般,下一刻,柳氏突然間睜開了眼,極為痛苦了喊了出來。
用力——老御醫支起了柳氏的雙腿:趁著這個時間用力,要不然你的孩子就要沒命了。
柳氏的身體本來早已透支,如今有了力氣,出于母性的本能狠狠的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到了下面。
下一刻,只聽見老御醫驚喜的喊道:生了,生了生……聲音嘎然而止。
蕭真的目光落在了出生的嬰兒身上,是個男孩,可全身發紫,明顯是體內窒息時間過長。
老御醫也就呆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已給孩子全身插滿了銀針,隨即,他輕嘆了口氣:是死是活,就看這孩子……造化二個字還沒出口,老御醫就看到蕭真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用藍帛子包住的東西。
紅帛布是丟掉血參,藍帛布……老御醫幾乎知道那是什么了,他以這輩子都從未瞪如銅鈴大的眼晴看著蕭真:你,你,你竟將千年雪蓮子也偷了來?這雪蓮子,也是千年之物,是這世上最高山里的寒池孕育而生,倒不是說它有怎樣的功效,若是燉了湯,也就如普通的一樣,可要是對癥下藥,那便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而眼前這受了窒息之苦的孩子,剛好對癥了這雪蓮子。
蕭真將布丟開,把冰冷的雪蓮子放在手中,一使內力,雪蓮子瞬間化為未:還愣著做什么?快救人啊。
老御醫不敢耽擱,接過這些粉未就開始施藥。
這一來二去,竟然花了二個時辰的時間。
韓家人一直守在院子里,時間越長,他們越是沒抱了什么希望,就在韓母淚流不止時,陡聽得屋里傳來了幾聲宏量的哇哇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