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今晚住的地方,這個點大概還沒睡,你的人可以去等著了,他的身邊會有保鏢,不過,到了晚上他上樓后,應該就沒有人跟著了”。陸晗煙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紙條交給了崔正信,還有一張打印的彩色照片,闞云波的照片。
說完這些,陸晗煙按了一下手里的遙控鑰匙,汽車的后備箱打開了,里面很干凈,除了一個小包。
“子彈匣里還剩下四顆子彈,告訴你的人,一定要確保他死,我希望最后一顆子彈是從額頭射進去,既然要做,就要做的扎扎實實的”。陸晗煙說道。
崔正信上前拿走了那個小包,沉甸甸的,按照她說的,這里面是槍,自己從未玩過這個東西,但是自己的侄子玩過,自己帶他出國的時候,他最喜歡去的就是加拿大的射擊場。
這也是崔正信決定做這事的原因之一,因為自己手里有人。
陸晗煙本來可以不用這么復雜的,可是她沒人可用,一開始她想著利用陳勃的,但是隨著和陳勃的接觸發現,陳勃不是那種隨便可以利用的人,自己沒什么東西給他,沒什么東西能打動他為自己所用,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試探了幾次后,陳勃對她也沒什么興趣,這才斷了這個念想。
其實即便是沒有出后來這些事,陸晗煙也決定了,一定要除掉闞云波,相對于闞家其他人,這個闞云波是對她威脅最大的。
因為這個人不講什么規則,也不是真的懼怕闞正德,還是那句話,一切規則的規則是無規則,即暴力最強者的規則才是規則。
但是隨著后面事情的發展,闞云波又成了攔在陸晗煙進入貴鹿集團權力層的攔路虎,別說是面對面的和闞云波爭了,自己連見他都不敢,談何在董事會爭權奪利?
所以,闞云波必須死,而且還得是盡快死。
這個時候崔正信冒了出來,而且和貴鹿集團發生了劇烈的矛盾沖突,如果只是商業上的事,大家可以商量,商量不通可以法律途徑解決,但是闞家從來都視法律如無物。
闞云波派了人,到上海大半夜的把崔正信的女兒從宿舍里揪到了操場上肆意羞辱,到現在還精神恍惚呢。
更讓崔正信無法接受的是,闞云波還威脅自己把女兒帶回來,讓女兒待在東港市哪里都不許去。
這一切的一切,把崔正信快要逼瘋了,所以,等到陸晗煙召喚他的時候,不但是商業上的合作,還有自己和家人危險的評估,都讓崔正信無路可退了。
闞云山從公司總部回到了家里,雖然很累,可是他睡不著,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直到夢到自己和龐國安面對面談話的時候,龐國安拍了桌子,一下子把他嚇醒了。
而此時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
闞云波從沒想過自己會在家里被槍擊,他也不知道這個人來自哪里,甚至都看不到這個人的臉,肚子,胸,脖子,三槍過后,他倒在地上,仰面看著吊燈在閃爍,可是盡管如此,這個人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當微微發熱的槍管頂在自己額頭上的時候,他想呼喊,可是對方的槍居然還有消音器,這是只有自己老爹的保鏢才配備的東西。
最后一顆子彈從眉心射入,闞云波再無活著的可能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