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腳步停下。
他不說話,就比拒絕更有希望。
沈如山總算止住他的腳步,剩下的話就容易說了。
臨走之前,霍銘征摩挲著翡翠扳指,眸色清冷微涼。
"沈唯到底還做了哪些事你們比我清楚,沈先生的仕途還能走很遠,如果有了污點,那就太可惜了。"
沈如山哪里會聽不出外之意,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就想過了。
當天沈如山斷絕和沈唯的父女關系,將沈唯趕出國外。
沈唯被丟出國自生自滅,當晚就在街邊被一群流浪漢拖到角落侵犯,聽說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衣不蔽體昏睡在馬路邊。
霍銘征晚上回老宅,聽管家說老太爺沒吃飯,他放下手頭的文件,進了里屋。
"明天訂婚的請帖都發出去了,霍家從來沒丟過這么大的人!"老太爺靠在床頭,床頭開了一盞熏黃的燈,燈光調暗,亮了他頭疼。
"訂婚宴照辦。"霍銘征整理袖口,撣掉雨珠。
"取消婚約了,還辦什么訂婚宴"
他冷笑,"霍家又不是只有我能訂婚。"
霍老太爺不解地看向他,霍銘征眼神示意,曹方點開平板。
"是狗仔拍到的轉賣給媒體,霍家的小姐,沒有一家媒體敢報道,有人邀功將照片送到我這。"霍銘征接過平板。
霍老太爺戴上老花鏡,當看到平板上的幾張照片時,臉色鐵青,"靜淑竟敢……"
"爺爺,據我所知,靜淑很喜歡他,他也是個正人君子,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與其責備她,不如遂了她的心愿。"
霍老太爺沉吟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明天訂婚宴將名字換成他們兩個,雖然事出突然,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傅家也配得上霍家的門楣,還能保全霍家的顏面。"
付胭還在秦恒的醫院住著,當天丹尼爾給她下的迷藥藥效很烈,她一整天昏昏沉沉。
霍銘征一次都沒出現過,只是秦恒告訴她,沈唯被打斷了腿還被丟去國外。
這會兒她醒過來了,護士端來清粥和小菜,她沒什么胃口,但是小菜看過去很不錯,很像上次她在霍銘征的莊園醒來那次吃的。
不過小菜大同小異,像也正常。
她吃了大半碗后,拿著勺子攪著碗里的粥,出神在想事情,沒聽見有人開門進來。
直到清冷的聲音傳來:"吃不下"
付胭猛地回過神來,在燈影下看見霍銘征,他今天沒穿黑色長大衣,硬挺的西裝剪裁勻稱地包裹著他高大的身軀,隨著他漸漸靠近,男人強勢的氣息撲面而來。
付胭不由自主握緊勺子,霍銘征心眼子多,恐怕早就猜到那晚的事情。
她不吭聲,等著他開口訓斥。
誰知,霍銘征拿走她手里的勺子,放在碗里,"什么壞習慣。"
"明天一起去參加霍家的訂婚宴。"
付胭一愣,沈唯不是送走了嗎
那就不可能是霍銘征,老太爺不可能匆匆忙忙隨便塞一個人給他。
"誰訂婚"
霍銘征輕笑:"霍靜淑和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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