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啊,哪里是那么容易能當的。
然后她又猛的醒悟過來,那老爺爺一眼看出來自己是個姑娘,可不是因為自己胸比小時候大的多了,而是她覺得那黑色的頭套好丑,所以綁了個紅色的蝴蝶結,她忘了,但她就是故意的。
啊......好煩惱。
想到不是因為自己以為的那個原因暴露的,她先是開心了一下,然后有莫名其妙的不開心了起來。
哼!
會大的!
哼!
有什么!
她扛著個插滿了糖葫蘆的草把子走,此時天還沒黑呢,路上行人看到她,紛紛投來很詫異的目光。
子奈揮舞了一下另一只手里的大木棒:沒見過搶劫的!
就在這時候,遠處來了一輛馬車,林葉告訴過他于家的馬車上會是什么標徽,所以子奈一眼就認出來了。
心說真是冤家路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害得人家連糖葫蘆都沒有時間吃了,不打你打誰
哥哥說過,不要害怕被人看到她打了于歡年,只要不被人看到她的臉就行。
哪怕是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把羽化年暴打一頓也沒什么,不必躲躲藏藏。
于是,子奈一伸手就把馬車攔住了。
用的是抓著草把子的那只手,這只手伸出去,那滿滿當當的糖葫蘆格外的醒目。
她這有些小霸道的一攔,那車夫嚇了一跳,然后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滾蛋,不買。
子奈念叨了一句你怎么敢。
她兩只手里都有東西,過去抓人顯然沒有第三只手可以用了。
先是把抓了糖葫蘆的手抬起來要扔掉手里的東西,沒舍得,又把另一只手里的木棒扔掉了。
那車夫罵道:哪里來的傻丫頭,快點滾開,不然催馬撞翻了你。
子奈一步就邁了上去,抓了那車夫的衣領,單臂把人舉起來來回晃了晃。
那車夫嚇得臉色發白,嗷嗷的叫喚起來。
之前被打了一頓的于歡年在車里睡著了,聽到喊聲醒過來,推開車門往外探頭看,然后也嚇了一跳。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持......糖葫蘆行兇!于歡年大聲呵斥道:我乃朝廷官員,你好大的膽子!
子奈隨手拔出來一根糖葫蘆捅于歡年嘴里了,然后抬頭問那車夫:為什么不買!
車夫:啊
子奈心說反正我哥就讓我搗亂,搗就是了。
她伸手道:今日沒有二十兩銀子買走我這糖葫蘆,休想從此過去。
這時候那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正好走到這,看著子奈那樣子,憋了半天又憋出來一句。
姑娘,你會說話啊。
子奈故意沙啞著嗓子說道:你才是姑娘,我是大老爺們兒!
老爺爺:......
于歡年把嘴里的糖葫蘆拔出來:你今日別想走的了,要不把你送官處置,顯得大玉沒了法紀!
子奈道:不買我糖葫蘆,還想報官,你還有沒有王法。
于歡年:嗯
子奈還管他什么反應什么表情,把車夫隨手扔到一邊,一步過去抓了于歡年的衣領單臂舉起來,于歡年被晃的頭昏,但他卻突然喊了一聲。
我認出你了,我認出你是誰了!
子奈:認個屁。
說完了覺得這話不對,自己可不是個屁,就算是,也是個美貌如花的屁才對。
呸呸呸,不是屁。
她把于歡年往地上一扔,先是一個掌刀把于歡年打暈了過去,然后把人拎起來轉了十七八圈,暈過去的于歡年,應是又暈醒了過來。
一睜眼,天旋地轉,然后哇的一聲吐了。
林葉說過,不要傷人性命,隨便打兩下就算了。
子奈看羽化年那樣子也覺得已是差不多,于是把于歡年扔上了樹,扛著她的草把子啪嘰啪嘰的跑了。
沒多久,歌陵府的捕快就來了,于歡年朝著子奈跑的方向急促的對那兩個捕快說道:我乃禮部員外郎于歡年,你們快去追,打我的是林葉身邊那個小丫頭,我見過她。
那兩個捕快一時之間都反應過來誰是林葉,誰是小丫頭,畢竟身份差距太大。
他倆只聽被打的人說是禮部員外郎,所以不敢耽擱,連忙去追。
巧就巧在,大理寺少卿須彌翩若乘車從遠處過來,他受邀去赴宴,正好經過此地。
他聽到喊聲后就讓車馬停下,本來是想看看熱鬧,才下車......
一個戴著斗笠的黑衣人突然從一側跳出來,一躍而起上了那棵樹,手中寒光一閃,一刀就抹了于歡年的脖子。
須彌翩若一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敢在歌陵城里當眾行兇殺人。
須彌翩若一個縱掠沖過去,到近前,于歡年的尸體從樹杈上摔落在地。
再看時,那殺手已經跑出去很遠,輕功身法竟是頗為了得。
須彌翩若怎么可能讓兇手走脫,雙腳發力,身子拔地而起,直接掠起來追向那殺手。
剛追過拐角,那殺手忽然又出現了,直接把一大捧白色的東西撒過來。
須彌翩若一驚,雙掌往前一推,內勁轟出去將粉末吹散,借著這雙掌內勁,他也硬生生停下來。
再看時,那殺手已經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了。
須彌翩若連續揮袖將粉塵驅散,又往前追了一陣,只見前邊圍著一群人。
看起來那些人像是被嚇著了,神情都有些不對勁,又不愿意馬上就走,離遠了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追到近處分開人群,才發現地上躺著兩具尸體......
是兩個歌陵府的捕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