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后晃頭,金玉流蘇微微作響,揚起一抹淡笑,母親因何認為本宮會贊成
齊大夫人怔了怔,下意識問了句,為什么不贊成工坊是利于女子的,娘娘也是女子。
齊皇后撲哧一聲笑了,母親這話說得真是奇怪,工坊說白了,就是棄婦收容所,棄婦既為夫家不容,自然也為世不容,像嘉儀那樣的人,收容了有什么用她本就死不足惜,母親年紀大了,怎反而變得這么心軟,竟會同情像嘉儀這樣的人
齊大夫人不知道為何,覺得心頭漸漸生了寒意,這寒意漸漸地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喃喃地道:但是,有很多不是嘉儀這樣的呢
母親還是不要胡說了。齊皇后端起臉色,好好的婦人怎會被休便有七出之條,也有三不去保護女子,只要好好侍奉翁姑,盡到妻子本分,便不會被休。
齊大夫人聽著這些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女兒未出嫁之前,是名東京城的才女,飽讀詩書,她在閨閣時便說過一句癡話,說如果女子有科考便好,她也能入朝為官。
娘娘到底是高高在上了,瞧不見百姓疾苦,更瞧不見女子的悲哭。
她寧可娘娘是怕皇上生氣而不敢干預,像這般高高在上說著批判女子的話,實在讓她十分不適。
齊大夫人便不說了,有些話若是不中聽,只會惹人討厭。
只不過,齊大夫人終究覺得有些意難平,怎么男人這般看待女人,女人也這般看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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