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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過去坐著。"說話的,是輪椅上的男人。
這話一落下,白宴有些意外。
風玨性格怪癖、孤傲,冷漠異常,他認識風玨十多年,從風玨的嘴里就沒有聽過幾句好話,而且風玨重度潔癖,從不讓外人碰觸。
怎么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讓一個小侍應生……
他皺著眉,目光在這個侍應生的臉上掃了幾圈,忽然嘖了一聲。
這可有意思了。
這侍應生,長得挺漂亮,而且……這可是那天,他去靜水灣看見的那個女人。
躺在陸卿寒床上的女人。
溫惜這才咬著唇,彎腰扶著男人的手臂。
男人很瘦,手臂在厚厚的衛衣包裹下,清晰的能摸到骨骼,但是又很有力量,手臂的肌肉線條在撐著輪椅站起身的時候,緊緊的繃著,仿佛有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風玨從輪椅里面抽出了一個折疊的手杖,他拄著拐杖,溫惜扶著他,男人左腳跛著,幾步后,白宴連忙站起身,走過來想要扶著他。
包廂里沒人說話,可他幾乎能感覺到身后男人越來越低沉的氣壓,連忙對溫惜說道:"侍應生是吧,給我們挑幾瓶酒,度數不要太高。"
"請幾位稍等。"溫惜也正瞅著找不到借口,聽到話立刻離開。
即使不看她也能察覺到,一直到她走出門口,那一抹冷銳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后背上……
"白宴,我是腿瘸了,不是腿斷了,走路還是可以的。"風玨說著,單手拂開了白宴,拄著手杖來到了沙發上坐下。
白宴也不惱,風玨啊,就是這個脾氣,從小就這樣。
他看了一眼陸卿寒,男人臉色正常,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