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由他們的女兒來說,必須得由他們的兒子親口說、當眾說出來。梁宏裴半靠在太師椅上,手里拿著從斗彩匣子里翻出來的字條。
字條上的字,剛正有力,不似女子的筆力,可這的的確確是從謝錦云的匣子里拿出來的字條,還是謝錦云留給他的字。
江淮往梁宏裴那看了一眼,滿眼好奇的問:主子,說的什么
十五,上山。
上山江淮眉頭一皺,愣住了:就這樣嗎
梁宏裴瞇起了眸子,側目盯著斗彩匣子看,心情頗好:你說,如此聰慧的女子,她肯定也不愿繼續困在這道德敗壞的侯府吧。
江淮嘴角抽了幾下:主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十五,上山。他把字條收進了自己的匣子里:要不,幫她一把。
主子,你要干嘛。你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要敢把謝家女騙出侯府,別說皇上、梁王不饒你,謝家也不會放過你。
江淮眼神暗示的很明顯。
梁宏裴低哧冷笑,手里捏著一枚從匣子里拿出來的楠木佛珠: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就是可惜了,那樣的女子要困在這種地方。
只要聯系上蕭家的人,他很快……便要離開這里了。
在走之前,他應該做點什么呢
三更天。
醉花樓,一道身影從里面走出來。
他臉頰微紅,帶著微醉的疲乏感,朝著幽黑的大道走去,快到永寧侯府時,幾道身影突然從小巷沖出,套住了男人的頭,然后亂棍打在對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