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臨了相當的危險的情況下,人才會考慮相對應的武器——而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弱勢——他的親弟弟在別人的手里,他只能弱勢。
她愣神的瞬間,申望津已經喊了沈瑞文進來,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他,囑咐他拿下去放好。
沈瑞文知道自己再怎么勸說也不會有結果,只能又一次看向了莊依波,才終于轉頭出去。
莊依波這才又看向申望津,道:“沈先生很擔心你的安危,他說你不該一個人去……”
聞,申望津轉頭看向她,道:“他很擔心我?那你呢?”
莊依波一時噤聲,只看著他,沒有回答。
申望津朝她走了兩步,直接站到了她面前,道:“你會擔心我嗎?說句實話我聽聽。”
許久之后,莊依波終于緩緩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申望津低低笑出聲來。
他伸出手來,輕輕撫上她的下巴,道:“就沖著你的擔心,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
莊依波嘴唇微微一動,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申望津已經湊上前來,在她唇上印了一下,隨后又道:“好好在家里待著,有時間就練練琴,別胡思亂想。”
說完這句,他轉身就往外走去。
莊依波仍舊站在衣帽間門口,怔怔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竟無法挪動一下腳步。
……
申望津終究還是孤身一人去見了戚信。
任沈瑞文再怎么極力反對,沈瑞文依舊留在了公寓里。
莊依波又一次走下樓時,就看見沈瑞文正坐在沙發里不停地打電話。
不同于以往的工作電話,這一次,沈瑞文的電話應該都是跟這次的事件相關——莊依波聽到他一直在尋找國內的關系人脈,試圖聯系上跟戚信有關的人,從而對這次的事件產生幫助。
可是從他打電話的結果來看,并不樂觀。
莊依波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只記得申望津叫自己有時間就練琴,可是她坐在鋼琴面前,思緒卻一直停留在沈瑞文的電話上。
她聽著他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出去,放在琴鍵上的手指始終都沒有動。
在沈瑞文又一次掛掉電話之后,她忽然想——
如果申望津再也不會回來,那她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