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十多分鐘后,江藍梔才離開。
她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醫院后面的小土堆那兒。
江藍梔盤腿坐在埋葬凌冰越骨骸的土堆旁,對著土堆聊天。
"冰越,告訴你個秘密,我現在可是園區老板了,是不是很厲害你說……要是你還活著,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保護你了……"
江藍梔抿著嘴角笑著,說著說著變得哽咽起來。
"冰越……我心里好難過……其實我每天都好累……我身邊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我喜歡的人他好像也不喜歡我……你要是還在就好了……"
老天似乎也在同情她,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后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現已入冬,緬北的冬天白天只穿一件外套就行,但晚上氣溫偏低,還是會覺得涼颼颼的。
雨水肆意拍打在江藍梔的身上,她靜坐在地上并未打算離開。
這場雨猶如她這兩天的心情。
大雨如愁,無盡哀傷。
忽然,頭頂上多了一把雨傘。
察覺到沒有雨滴拍打她的臉頰,她才下意識抬頭。
只見祁徹身著黑色風衣舉著一把傘蹙眉凝著她。
江藍梔怔怔的望著他,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覺得他此時此刻不會出現在園區。
"瘋了大晚上在這兒淋雨。"
祁徹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江藍梔連忙站起來,因起得太猛腦袋有些犯暈。
身體不由得晃蕩了兩下。
站穩的同時,祁徹的手臂已經穿過她的腰扶住了她,涼薄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
"江藍梔,你身體什么樣心里沒點數你生怕自己不會感冒"
"你……怎么來了"
祁徹放開她,漠然:"回來取個東西。"
江藍梔:"只是回來取東西"
"不然"祁徹語無溫:"你以為我回來看你別做夢了。"
江藍梔低落地避開他的視線:"那去取東西吧。"
江藍梔先轉身要走,祁徹把傘硬塞給了她,接著闊步走在了她的前面。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間,祁徹瞥了眼被淋成落湯雞的江藍梔:"你先去洗澡。"
"你先去吧,你也淋濕了。"
祁徹坐在沙發上,故作煩躁:"讓你去就去。"
江藍梔沒和他爭,拿著睡衣走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她卻發現祁徹已經不在,江藍梔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很不是滋味。
剛來就走了
連和她多呆一會兒都不愿意。
她垂著頭坐在沙發上任由情緒肆虐。
突然,房門被打開,祁徹手里拎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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