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看著王文:那我呢
你
我有沒有,幻想缺陷
王文大笑:棋子道主,你在講笑話嗎幻想缺陷能鎖死的最高境界就是與我相當,我可以將永恒鎖死在一道規律永生境,而最高也就是三道規律永生境,與我境界一樣。
可棋子道主,你戰力早已超越了我。
還問我有沒有幻想缺陷你是把自己想的太低,還是把我想的太高
陸隱平靜:沒人會小看你,如果你說給主宰都下了幻想缺陷我都信。
王文感慨:活得久就這個好處,通過漫長歲月布置出一點點局,就能讓你們忌憚成這樣。事實上你們高看我了,我做不到的事情很多。
我只要說一句話你就徹底相信我。
陸隱挑眉:說來聽聽。
王文很認真看著陸隱:如果我能封鎖你的上限,那你,如何擴容時代
陸隱一怔,隨后深深看了眼王文,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不錯,如果王文能以幻想缺陷鎖死他,就等于鎖死了這個時代,因為他要擴容時代,打破三大定律,降臨無序。王文如果有這種能力,等于獨自一人超越了三大定律,這是不可能的。
他都把這個忘了。
王文淡淡一笑:棋子道主,我很高興你看得起我,但我漫長歲月留下的手段從揭開彌天大計四個字開始就已經徹底用光了,一次次圍殺主宰,一次次與你們博弈,我能有多少手段留下來
其實如果我們兩個角色對換,你比我活得久,我相信你留下的手段不會比我少。
我們其實是一類人。
陸隱沒有否定,他自己城府極深,手段狠辣,不是那種純粹的修煉者。盡管這種性格為很多人不喜,但他就這樣了,沒辦法。
他與王文真的是一類人。
再入歲月古城,陸隱少有的發現永恒情緒激動。
他與永恒打交道太多次了,曾經的唯一真神高高在上,即便后來被打落也一直保持神秘,哪怕面對死亡都很冷靜。
但此刻,他真的激動了。
忘記王文就可以了。簡單的幾個字,讓永恒瞪大眼睛,有些失態:你說什么
陸隱重復了一遍:忘記王文。
永恒愣愣看著他:你,開玩笑的吧。
咱們不是朋友,沒必要跟你開玩笑。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永恒苦笑,聲音充滿了落寞,步步后退,看著歲月長河流淌,目光都有些失神:我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居然就這么簡單。
我早就想過或許忘了王文就行了,但一次次不相信這么簡單,一次次否定了自己。
沒想到就這么簡單。
陸隱發現永恒有些可憐,他的人生一直被王文操控,最終解除操控的只有這么簡單。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想到這種辦法,卻不甘到了現在。
這種感受如同小丑一樣。
陸隱走了,他與永恒的交易結束,至于未來永恒會怎么樣與他無關。若出現在戰場上與他為敵,他也不會手軟,天元宇宙的血仇剛好徹底解決。
想要以骨塤與死寂珠參悟死亡,最大的麻煩不是領悟本身,而是死主。
上次骨塤一取出來就被死主粉碎,證明在一定范圍內死主完全可以控制骨塤,這個范圍甚至很大很大。
那如果此次依舊在相城修煉,死主就有可能找到他,如果死主沒把握找到他,再次粉碎骨塤,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所以想領悟死亡避開死主,有一個地方比較合適,混亂的方寸之距。
那里的主一道力量還在填充。
但那里也是始祖繼承意識主宰力量之地,他再怎么樣也不能打擾始祖。
想了想,陸隱忽然又返回了歲月古城,出現在永恒面前。
永恒一愣:還有事
替我護法,我要修煉。陸隱淡淡道。
永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聽到了什么陸隱,讓他護法
怎么可能有這種事
他們就算不是敵人也絕對不是朋友,這家伙怎么想出來的
不管永恒如何回應,陸隱閉關了,就待在這座歲月古城最下面,外面就是永恒。
永恒一臉的無語,都不知道怎么說。
他都想去上稟主一道,向主宰告密了。有那么點沖動,當然,立刻又壓下,真告密,沒等走出這里他就死了。
這個陸隱到底在想什么
陸隱想的很簡單,既然方寸之距不能安心領悟死亡,那就在歲月古城領悟吧。
除非死主來到這座歲月古城,否則時空差異下,它都難以察覺骨塤與死寂珠。畢竟主歲月長河彌漫著歲月之力,對這里最敏感的是歲月主宰,然而歲月主宰又無法感知到骨塤與死寂珠。
他就像永恒被死主用來對付王文,卻偏偏幫了自己一樣夾在中間,主打的就是一個漏洞。
至于永恒會不會通風報信,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