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一怔,“母親,當真不介意?”
文母嘆了聲,“我們文家,是有幾分薄產,但比起那些王公貴族,也沒有王位要繼承,我介意什么。”
人家崇王還有王位要繼承呢,不也有個男兒媳嗎?
文母心道。
文濤心中感動,“多謝母親。”
并非他迂腐。
擔心母親介意是真。
所以他一直閉口不。
文濤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再去與君上好好說說?”
文濤搖頭,“上次是我莽撞了些,這次我要萬無一失,再找君上請旨。”
“你是要……”
文母大約明白他的意思。
文濤笑了笑,“我想先求得公主的同意。”
文母點頭,“理應如此。”
當陶母回到家,陶雅便問,“娘,怎么樣了?文家怎么說,什么時候來提親啊?”
陶母一臉有口難的樣子。
尤其看到陶雅一臉的期待,陶母更是張不了口。
“雅兒,京中還有不少青年才俊,娘給你物色了幾個,你要不要看看?”陶母轉移話題說。
也是變相的告訴陶雅,文家的事黃了。
奈何陶雅沒聽出來,“娘,我不要看別的,那些人哪里比得上我表哥年輕有為?”
文濤可是丞相。
最年輕的丞相!
什么青年才俊都比不上他!
陶雅就是認定他了。
陶母為難,干脆就明說了,“雅兒,文家就沒瞧上咱們,你就別想了,文濤他心里壓根兒就沒有你。”
“聽娘的話,我們再看看別的,多的是好兒郎!”
陶母苦心勸說。
陶雅卻變了臉色,“娘,你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文家沒同意!”陶母不悅的說。
心里忍不住埋怨文母。
“不可能!”陶雅不信,她臉色陰沉的說,“我和表哥青梅竹馬,他心里怎么可能沒我,怎么可能瞧不上我!娘,你到底是怎么跟文家說的?文家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啊?”
“娘這嘴皮子都要說干了,文家死后就是不松口,文濤那個沒心肝的,喜新厭舊,看上了旁的女子,便說只拿你當妹妹。”
陶母話里話外都是埋怨。
陶雅臉色很難看,漸漸染上了一絲怨毒,“娘,你別這么說表哥,他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定是別的狐媚子勾引了他!”
文濤什么為人,她最清楚。
斯文莊重,怎么可能喜新厭舊?
“是誰?是誰勾引了我表哥?”陶雅咬牙切齒,眼睛里都是怨恨,“我要去撕了那個狐媚子!”
陶母抿唇,猶豫道,“雅兒,要不就算了吧,文濤親口與我說了,他已經有了意中人,他心中沒你,你嫁過去,恐怕也會被冷落的。”
“不會的!”陶雅就是不信,“娘,表哥只是一時被迷惑了,他的意中人一定是我!”
陶母不知道要怎么勸。
陶雅要強,認死理。
她認定文濤,就覺得文濤心里一定有她。
可陶母是過來人,她看得出來,文濤確實對她無意。
雖說她也想陶雅嫁得好,但若嫁過去守活寡,苦的也是自己女兒啊。
陶母是最知道內宅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的。
再者,文家那樣的門戶,陶家是得罪不起的。
平常都是她們巴結著文家。
即便將來陶雅在文家受了委屈,只怕娘家也鞭長莫及啊。
所以,既然文濤無意,陶母認為,另擇一家與陶家不相上下的門第,可能會更好。
奈何,陶雅聽不進去。
“娘,你告訴我,那個狐媚子是誰!”陶雅一副要去撕了對方的樣子。
陶母捂了捂她的嘴,“你輕聲些,雅兒,聽娘的話,別再執著于你表哥了,另外再相看一個吧,文濤他或許從來就沒喜歡過你。”
別怪當娘的心狠。
娘都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