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鳳族少君,我知道你很強,你們夫妻二人可以在人族與冥府橫著走,但這是魔族!”
夜池鶩亦不甘示弱,渾身魔氣涌動,“若你們想挑起人魔兩族的舊怨,本尊奉陪便是,唐時錦,你道法高,能在京城設下陣法,可你護得了京城,護得了整個人族嗎?”
“君上坐鎮京城,可你能顧及到京城意外的地方么。”
夜池鶩冷笑。
“蕩平魔族,自可保四海安寧。”蕭宴面不改色。
絲毫不將魔君的威脅放在眼里。
既然談不攏,打就完了
夜池鶩一甩手,便有一柄魔劍握在手中。
動手時,唐時錦卻抬手,壓在蕭宴手臂上,“他說的不無道理,阿宴,你息怒。”
看魔君四周的魔氣,源源不斷的從人族攝取來的。
她的陣法,可護京城安寧。
可護不了整個天下。
四海九州。
若真放任魔族在人間橫行,必定生靈涂炭。
“魔君搶親,是真的喜愛蕭落?”唐時錦將話題拉回情感上。
動真格的。
打得過魔君。
但防不住魔族肆掠人族。
夜池鶩冷嗤,“那凡夫俗子,護得住她么?”
“你怎知文濤護不住。”唐時錦挑眉,“或者說,魔君搶親,究竟是喜愛蕭落,還是覬覦她的血,你分得清嗎。”
夜池鶩沉默了。
似乎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女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文濤。
他輸了。
僅此而已。
但他是魔君。
魔,向來不大度。
“魔君的壽命無限長,而人的一生卻很短暫,魔君不如趁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我這個問題,想想你究竟想要的是人,還是那身藥血。”
唐時錦循序善誘。
“你不過是想讓本尊放過那凡人。”魔君不屑。
“不錯。”唐時錦承認,“蕭落已經出嫁,她這一生的姻緣便定下了,但百年后你未必沒有機會,堂堂魔君,不會連幾十年的時間都等不了吧。”
夜池鶩:……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么?
讓他等幾十年?
等蕭落下輩子嗎?
魔君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
不妨唐時錦卻說,“就是你想的那意思,你若真喜愛蕭落,便只能預定她的下輩子。”
魔君無語。
“魔君,你懂愛一個人嗎?”
唐時錦pua他,“愛一個人不是占有,不是掠奪,而是放手,是成全,會想讓她所愿皆美滿。”
夜池鶩冷笑,“你未免太看得起本尊了,本尊是魔,魔沒有那么高尚的品格。”
“你有。”唐時錦說,“因為你是魔君,魔君的地位,與阿宴,與陰天子,乃至仙族之首是一樣的,他們有的胸襟,相信魔君也會有。”
夜池鶩:“你倒是會給我戴高帽。”
唐時錦笑笑,“我只是就事論事,如果以后魔君還是喜愛蕭落,不妨再等等她。”
魔君不語。
唐時錦又說,“你看蕭宴,鳳族少君,等了我千萬年,我們最終修成正果,等待與守候有時候是一段美麗的過程。”
夜池鶩:……
雖然聽不懂,但本尊聽得出你在炫耀!
瞧著身邊眉飛色舞,靈動活潑的阿錦,蕭宴微微勾唇,寵溺的眸子里滿是無奈。
她在鬧,他在笑。
魔君好似突然有點明白了,“你們難道不想奪了這魔族給你們的兒子?”
這話,就是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