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這聲‘三叔’喊得親切。
周三爺聞,在電話那頭沙啞著聲音道,"什么"
陸曼以為周三爺是在問她遇到了什么事,一股腦把周氏總部發生的事跟周三爺說了一遍。
陸曼話落,周三爺淡漠道,"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聽到周三爺的話,陸曼愣了下,聲音冷了下來,"三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三爺,"字面的意思。"
陸曼深汲氣,"三叔,你想過河拆橋"
周三爺不辯喜怒道,"我們從始至終也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曼愕然,"……"
陸曼就算再蠢,也反應過來周三爺現在是想丟掉她這顆棄子。
想到在周老爺子的事情上自己為周三爺做了那么多,陸曼不甘心道,"三叔,你就不怕我把你做過的那些事全部都抖出來"
周三爺絲毫不以為然,"你隨意。"
周三爺前腳話落,后腳掛了電話。
陸曼聽著手機里的盲音,把黑掉屏幕的手機挪到眼前掃了一眼,攥緊手機,咬牙切齒道,"老東西!!"
陸曼臉色鐵青正出神,洗手間突然被從外敲響。
陸曼抬眼看向門板,深吸一口氣,"誰"
"陸總,您還沒完事嗎"
陸曼,"還得一會兒。"
"好的。"
門外跟陸曼說話的人是那個女警察。
陸曼跟對方說完話,臉色越發難看。
公司的那些賬務,糊弄下普通檢查的還行,哪里能經受得住這種正兒八經的調查。
單單那些賬務問題,就夠她把牢底坐穿。
更何況,警局的人也在,她手上還有人命官司。
陸曼越往深想,心越慌。
慌張過后,陸曼反倒冷靜了下來,掀眼皮看向洗手間內的窗戶。
周易等人趕到時,陸曼剛從洗手間的窗口爬出,正艱難的往旁邊的秘書辦窗臺移步。
裴堯見狀,降下車窗探頭出窗外,"臥槽!"
白城的春風很大。
陸曼站在窗臺上,伴隨著呼嘯的西北風,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再加上她平日里總是一副端莊的樣子,此刻這樣的行為看起來莫名有種滑稽感。
裴堯盯著陸曼看了會兒,收回腦袋,轉頭看向周易,"你這個便宜大媽絕對是個人才。"